她错了,当初为何会听信庶母庶妹的挑拨?竟然就那么一步步的将真正对她好的贵妃娘娘推得越来越远。
许是真的被伤透了心吧,她被迫送到这儿两年,竟不曾见贵妃娘娘派人来寻。
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她想下床找点儿水喝,可身子却沉重的不像话。
院外,一身着华贵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屋内,许是不曾接触过如此晦暗不明的房子,踏入大门那一刻,便让随行的小厮将门最大限度的打开,而屋子,瞬时敞亮了些许。
姐姐。那女子已是花信年华,许是保养得当,亦或是夫家对其礼遇有加、疼爱有方,脸上竟是一起褶皱都无,皮肤白嫩如水。
与床上的女子一对比,真真看不出这二人是姐妹。
你,你个毒妇。床上女子即便被殴打的双眼肿胀,已然看不清来人相貌。可那句熟悉的姐姐自传入她耳中,她便知晓了来人是谁。
就是她,害得自己如此下场。
她那么信任这个庶妹,那么信任她的庶母,可结果呢?
哈哈哈,姐姐,即便我是毒妇,你又待我何?华贵女子知晓本次带来的皆是心腹,必不怕今日之事外传,是以,脸上不再是以往贤良淑德、温柔可人儿的样子,倒是难得露出了真容。
南宫婉莹,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对我?咳咳许是太过动气,床上女子愤怒之下,便再也压不住那股子病劲儿,咳嗽声久久不断,而女子则因为此而差点儿背过气去。
呵,不薄?姐姐,你可知,当年我母亲与父亲情投意合,可你的娘亲却被皇上安排成了父亲的正妻,就因为此,母亲才不得不甘于她后,而我,却成了庶女。若不是她,这相府嫡女的位置本该是我的。试问,你又算的了什么?
华贵女子恶狠狠的将埋藏在心中许多年的不快吐出,痛快的看着床上本该享受荣华富贵,而此时此刻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嫡姐,过往那些怨恨和不堪,似乎也随之发泄了出来。
我不知,我从来不知。何况,咳咳,何况,当年是皇上赐婚,我娘又有什么错?床上女子似乎是用尽了力气说了刚刚那番话,这会子力气用尽,她便只得躺着努力顺气儿。
她不能,不能死在这人面前。
姐姐,你还真是天真。华贵女子嘲笑的摇摇头,为她这所谓姐姐的蠢傻、也为自己和母亲过去抬不起头的羞愤。
即便皇上赐婚,那也是她娘挡了自己和母亲的道儿,让她生生做了多年的庶女。若不是得以与三皇子成婚,真是不知何时,才能成为南宫府真真正正的嫡女。
哦,对了,姐姐许是不知,三皇子待我极好,如今,我们已然有了两个儿子。可姐姐呢?听说那屠夫经常对姐姐打骂,真真是可怜的很呢。
果然,听到三皇子这个称呼,床上女子本以慢慢平复的心情似又被人猛的揭开了伤疤,她恨恨的盯着华贵女子一眨不眨,好似要将那人的脸上盯出个窟窿来。
就因为这人和她那恶毒的母亲,一直在信任他们的自己耳边,不停灌输着三皇子狂暴不堪、性格扭曲、是非不分的错误印象,这才导致了,当初贵妃娘娘因为她死去母亲的缘故,为自己求得与三皇子的婚约,可却被她当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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