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小姐她这下子,林妈妈再也说不出那两个字了,声音颤抖的将头越埋越低几近着地,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脑门的汗珠不听话的流进了发间,带去一丝黏腻:
还望夫人保重身子,多多顾念腹中小少爷才是。
母亲,孩儿怎么了?婉莹午时回了院子便一直瞌睡不起,此时听到外头屋子有人言语,而身旁竟无贴身小婢,这才好奇的起身出来查探,结果就看到了自家向来运筹帷幄从未慌张害怕的母亲,此时正不知所措、眼神空洞的盯着前方,视线虚无。而一旁搀扶着母亲坐在暖椅上的黄嬷嬷则焦急的半揽着母亲,生怕她倒下去似的;再瞧瞧地上跪着的林妈妈,婉莹真是满肚子疑问,好奇的神色也更甚之。
婉莹我苦命的孩子啊。柳氏招了招手,待女儿靠近时,则一把搂着婉莹的腰部紧紧抱着,痛苦愤恨充斥着整颗心,可化在嘴里最终却只变成了一抹叹息。
婉莹如今这个局面,说句好听的,不过是害人不成反被害,说句难听的,那便是咎由自取。
只是,柳氏心中自然不这么想,她将害的婉莹如此难堪的罪魁祸首定在嫡女身上,可也知目前这种情况,再想暗害已有所查的清雅,着实是难上加难,极度的气愤难当、心焦不安之下,柳氏最终撑不住昏了过去。
母亲,母亲婉莹惊讶的大声呼唤柳氏,满心担忧带着巨大的疑惑,什么事儿能让母亲如此愤恨,如此痛苦?以往念着腹中弟弟,从来不敢太过大喜大悲,连大笑都需要极度克制的母亲,此时竟抱着自己就这么难受的昏厥了。
婉莹此时除了焦急疑惑,更是隐隐不安起来。似乎刚刚在外屋,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大事儿。
林妈妈赶紧从地上爬起,帮着黄嬷嬷搀扶着柳氏到了婉莹的床上,待黄嬷嬷为夫人盖好被子,才赶紧为其诊脉。
其实早在刚刚柳氏第一次站不稳之时,她便提醒过自家夫人,本就胎像不稳的阶段,切记好好保重身子,可她身为母亲,自然也知道,当女儿出现这种情况时,无论如何是平静不了的。只是,林妈妈没想到的是,夫人腹中的孩子竟然有了滑胎的迹象,她吓得赶紧缩回手,朝着黄嬷嬷眼神示意,待对方揪着眉头命她赶紧讲出时,才惴惴不安道:
夫人这胎,怕是难保。
且不说,柳氏醒来又是怎么伤心难过,婉莹知道自己怀孕又是怎样一番闹腾,总之,清雅在夜探婉莹院子的杨女官将所见所闻禀告之后,便有些犹豫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小姐,您为何愁眉不展?杨女官好奇的盯着将小猫儿放在桌上,一手托腮,一手无意识捋猫毛儿的清雅,搞不明白明明很高兴的事儿,为何自家小姐的脸上却是晦暗不明,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姐姐,婉莹那孩子,并不是婉姐姐的药所致。
只这一句,杨女官顿时明了。原来小姐又发善心,不愿害了无辜的小小生命。只是,见过太多暗害之事的杨女官有些不赞同道:
那孩子落在庶小姐腹中也是他造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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