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位高权重,才高八斗。他姐姐喜欢首饰华服,胭脂水粉,最讨厌的便是吟诗作赋,怎么会和裴大人有半分相识
思及此,薛桥辰叹了口气,生无可恋道,御书房在皇宫里,就像天上的星星,可望不可即。裴大人,比天上的星星更可望而不可即。可惜啊,可惜。
阿姐,那今年生辰就还是老规矩吧,溢香居臭豆腐一游。
行。薛亭晚应了一声,拍拍亲弟弟的肩头,苦口婆心地劝道,阿辰,过了这个生辰你就十三岁了,也该懂事儿了,好好读书,少惹事生非别再惹母亲生气了,不然回头父侯胖揍你,我和阿月可拦不住
薛桥辰道,知道啦,阿姐。
是夜,繁香坞里早早便挑起了灯盏。
薛亭晚从浴池中出来,换了身素色的家常衣衫,一头乌发刚刚烘干,三千青丝披在身后,一泄如瀑,如上好的丝缎一般。
入画给薛亭晚梳了发,把茉莉精油倒在掌心,在她发间揉了一遍。
薛亭晚轻轻阖着眼帘,任侍书拿了玉容膏在自己脸上敷了一层,又上了些蜂蜜唇脂。
一看便是累极了的模样。
那厢,余妈妈带着小丫鬟捧来一摞子账簿放在小几上,道,姑娘,您要的账本老奴取来了。
薛亭晚睁开眼,吩咐道,劳烦妈妈了。请妈妈明日把这几个铺子店面里买的东西皆取来一份,点心我要亲自试吃,脂粉我要亲自试用,成衣我要亲自过目。
余妈妈应了一声,又问那松风万客楼的饭菜是否也要取来一份
松风万客楼便是宛氏叫薛亭晚打理的酒楼。
薛亭晚道,不必,明日我亲自跑一趟尝一尝菜色,也好看看酒楼里的生意如何。
余妈妈点了点头,姑娘仔细身子,莫要看账目到太晚,太晚不睡对女子家的颜色可没什么好处。
知道了妈妈。薛亭晚笑道,妈妈快去休息吧,这儿有侍书入画服侍就行了。
余妈妈前脚刚走,入画便笑着问,小姐可是想吃宵夜了
薛亭晚平日里贪嘴的很,若是晚饭用的少了些,便在喜欢在睡前吃些点心零嘴儿之类的。
她纤腰一抹,胸襟鼓鼓囊囊,身姿曼妙,纤秾有度,一向不用担心吃胖的问题。
薛亭晚嘘了一声,瞪圆了一双杏眼小声些,别叫余妈妈知道了,她就是母亲安插在我身边的督军,若是叫她知道了,咱们都得军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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