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亭晚略一思索道,阿辰,汪应连此人巧舌如簧,像是个趋炎附势之徒,你存些防备,莫要和他往来过密。
薛桥辰一愣,道,汪兄虽出身庶人,在世家子弟圈子里却也吃得开,交际圈子确实很广。更何况,汪兄的成绩也在国子监中名列前茅,看想去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
薛亭晚将茶盏按在桌上,启唇道,成绩和人品是两码事。前朝的哪个大奸臣不是三元进士出身有些人身上的光环太能唬人,总是容易遮蔽其阴暗的一面。世界上有太多名不副实、表里不一的人,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逢人话说三分,不可初相识便掏心掏肺时日久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才知道谁是真朋友,谁是真邪祟。
薛桥辰听了这番话,见薛亭晚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当即仔细回想汪应连平日的举动,后知后觉地发现此人在一众权贵子弟面前确实是圆滑逢迎,心思过于缜密,当即点了头道,阿姐说的有道理,我记住了。
三楼雅座,裴勍挑开竹帘,望着二楼的三人,淡淡开口,那是何人
徐颢顺着他的目光往二楼看了眼,思索道,瞧着此人穿着打扮,应该不是世家子弟。可看样子,此人又和薛世子、永嘉县主十分相熟大抵是国子监的监生吧。
裴勍盯着二楼看了会儿,才收回目光。
徐颢斟了一杯酒递过去,好奇道,裴大人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裴勍道,无事。
徐颢举杯和他碰了下,又问,不知今日菜色可还合裴大人的口
裴勍道,甚好。
徐颢干笑了两声,扬手示意店小二结账。
店小二拿了账单来,面上堆着笑,公子,共一两银子。
徐颢有些惊愕,这么贵
徐国公府家底颇厚,徐颢也不是掏不起这个钱,只是平日里在酒楼用膳,就算是点些山珍海味,撑死才不过半两银子。今日他们两人用膳,只点了五六个菜色,怎么贵的这般离谱
那店小二脸不红心不跳,将薛亭晚的吩咐执行到底,客官,所谓物以稀为贵,有杏花楼第一名厨坐镇,咱们酒楼的菜色难免要贵点儿,您多担待
今日是徐颢请客,他轻摇了下头,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小二,冲裴勍道,这名厨就是不一样,菜色都比平时贵上一倍呢照这么下去,咱们官员的俸禄真该涨一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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