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平伯起身踱了几圈步,忽然得了一计,王爷,既然朝中大半兵力集结在凉州,京城定是兵力空虚!既然凉州已失,眼下只能剑走偏锋,直入京城,挟天子以令诸侯!
散骑常侍道,不可,不可!那裴勍还在京中坐镇,他排兵布阵,神机妙算,咱们已经折损了一员大将,区区这点人马并非是他的对手!
怀敬正瞻前顾后,不得其法,侍卫进帐来报,秉王爷,王妃求见!
怀敬听见王妃二字,满心不耐烦,张口拒绝,不见!
那侍卫迟疑了下,王妃说是说有军机要事禀报给王爷!
薛楼月被带入帐中,朗声道,如今兵败如山倒,我有军机要事相告,或许能帮助王爷一反颓势!
怀敬冷笑,哦?你区区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打算怎么帮本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怀敬目前是她唯一的翻身机会,薛楼月闻此羞辱之言,压下心头憎恨,作出涕泪之下之言,启唇徐徐道来,王爷,我生母是敌国南越王女,生来便被皇上弃之如敝履,我恨他不配为人父,更恨惠景侯府对我数十年的苛待!在取而代之这件事上,楼月和王爷是一条心的啊!王爷且细细听我道来!
上回薛楼月叫心腹去打听惠景侯府和永嘉县主的近况,买通了侯府的丫鬟倚翠,果然从她口中听到了出人意料的消息薛亭晚竟然有孕了!
听说惠景侯府一家人前前后后去裴国公府探望了一番,将薛亭晚怀孕的消息压下,吩咐府中人等不得声张。还听说,裴勍在紫宸殿中议事,一连七八日没有回过裴国公府。
薛亭晚和裴勍感情甚笃,如今薛亭晚怀了身孕,裴勍却不回府探望,这怎么可能!?
薛楼月恨恨道,别人不了解我这位阿姐,我却了解,听说那天她从禁廷回来,将怀身孕的消息封锁,一连多日,裴勍竟然都未回府探望她一眼!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裴勍定是不在京中!
怀敬大惊失色,此时不在京城,就只能在凉州!莫非,那个以面具遮面、用兵如神之人,就是裴勍!?
薛楼月眼神儿痴狂,紧紧攥着怀敬的衣袍,裴勍人在凉州,京城兵力空虚,只有龙禁尉和少数禁军,正是王爷长驱直入的大好时机!届时王爷手中握着献庆帝和太子,不怕他们不俯首称臣!
显平伯附和道,王妃所言甚是!趁着裴勍和兵部侍郎、徐颢等人还在凉州未归,咱们不如抢占先机,放手一搏!
这无异于喜从天降,怀敬惊喜欲狂,大笑着拍拍薛楼月的侧脸,等来日成就大业,本王登上帝位,便许你凤位!诸君亦升官加爵,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薛楼月俯身叩首,眸中明暗不定,一想到勇毅王爷若是造反成功,自己便能登上凤位成为一国之母,届时,惠景侯府、献庆帝和薛亭晚岂不是任她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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