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鲜血如银瓶乍破,喷射徐颢一身,徐颢双目赤红,仰天长啸,苏易简!
裴勍刚将敌将斩于马下,便听闻苏易简死讯,他额角青筋暴起,张口便是一声怒喝,竖子敢尔!
裴勍拍马而来,将苏易简尸身揽起,安放在副将马上。
他纵马回首,薄唇紧抿,眼眶微红,望着反军兵将,目如鹰隼,眸色锋利如刀。
他直奔怀敬而去,持剑飞身上前,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一柄寒光剑疾如闪电,剑花银光璀璨,招式迅捷毒辣,剑锋直冲怀敬的心口而去。
他气场全开,怀敬毫无还手之力,被他刺开数十处伤口,终是招架不住,跌落马下,挣扎着连声高呼,唤心腹前来救驾。
心腹正欲上前营救,却被赶来的徐颢一枪挑下马,砍下了首级。
说时迟,那时快,裴勍又是一剑闪出,生生隔断了怀敬的喉咙,了解了他的狗命。
反军头目已死,麾下立刻溃不成军。
裴勍眉宇间杀气未褪,单手握着缰绳,举剑指天,号令三军,贼首已死,降者不杀!
三军慷慨激昂,纷纷高呼,贼首已死,降者不杀!
反军见怀敬被一剑封喉,知道黄粱之梦已成空,纷纷放下兵器,原地投降,有不愿服输者,当场自刎,追随贼首而去。
反贼已除,战乱已定,三军振臂高呼,声彻云霄,河山永固,大齐永昌!
河山永固,大齐永昌!
这山高海阔,天地苍茫,有铁血傲骨,国士无双。他们与天不老,与国无疆!
裴国公府外。
薛亭晚攥着楠木八仙椅的扶手,眼圈通红,泪珠涟涟滚落,喉头的哽咽怎么都止不住。
余妈妈跪地痛哭,史清婉趁乱混入府中,妄图加害宛老太太,侍卫闯入兰雪堂的时候,入画已经已经为护主而死。
余妈妈顾忌着薛亭晚的身子,本欲将此事瞒下不报,不料薛亭晚再三追问,只能据实相告。
话至此处,余妈妈和侍书皆是泣不成声,薛亭晚恨得咬紧牙关,浑身颤抖,一时悲痛攻心,腹中一坠,身下竟是见了红。
入画是她的贴身丫鬟,虽然尊卑有别,这十多年的主仆情谊,日日贴身服侍照料,薛亭晚早已将其视为半个姐妹,如今听闻入画身中数刀惨死,叫她如何接受!
余妈妈和侍书见薛亭晚身下血色,顿时方寸大乱,忙叫了府上的大夫前来把脉,手忙脚乱地喂下去一碗安胎药,一碗参汤,才保下腹中胎儿。
余妈妈刚要劝薛亭晚入府歇息,却突闻远处的杀戮之声渐渐消减下去,继而升腾起一阵壮志昂扬的呼声。
河山永固,大齐永昌!
欢呼声如潮水席卷而来,府上亲卫亦举剑高呼,河山永固,大齐永昌!
烟尘四起,铁骑铮铮。人潮汹涌中,欢声如雷里,有良人披着荣光凯旋,奔腾疾驰而来。
裴勍手提长剑,身骑骏马,身后长帔烈烈,甲胄在日光下闪烁夺目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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