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然后呢?
她跟郭俭的婚事虽然没有大操大办,但也是摆了筵席请吃酒的。在榆桐,谁又不知道唐家入赘了一个姑爷?这人平白无故消失了,总得有个说头,除非是唐家日后不在榆桐做生意了。
何况,就算是要去跟太子说清楚,唐细也觉得该是自己亲自去。去了京城,不管发生何事,都有她一个人担着,叫母亲去算怎么回事。
总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娘,我自己去京城吧。唐细起初瞧见信的时候的确是惊着了,觉得像是做梦,不敢信自己会遇到这种事,可既然的确是事实,她倒也能接受,爹信中说的是太子希望我进京,我若不去,便是拂了太子面子。到时候,你跟爹在京城,我也不放心。
你放心,京城里有你外祖一家。不管怎么说,娘好歹也是尹家的姑娘,若真出了什么事,尹家不会不管娘。
有些重话唐细没好意思说,若外祖一家心中真有自己母亲这个出嫁了的姑奶奶的话,那她二舅当初便不可能敢做出那等事情来。说起来,尹家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欺负唐家一介商户,没什么背景靠山的。
也是欺负他们唐家只得三个闺女没儿子,欺负绝户。
唐细原也不是多争强好胜之人,但她心里有杆秤在,知道是非好坏,且她也心疼自己爹娘。所以,此刻,她其实倒也生了那么点倒不如认命的心思。
不管他能给自己什么名分,只要能入东宫,能给父母撑起一方天地来,她倒也不怕吃苦搏一搏。
娘,您先别着急。心中有了自己的思量后,唐细反倒镇定许多,只安慰母亲道,您别只往坏处想,未必不是好事。您瞧,爹能给咱们写信,说明那位殿下并未计较许多。
您也说了,一个人的品性不会变,他从前是什么样的,日后肯定也还是什么样的。何况,除了不知他身份让他入赘唐家外,别的咱们也没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爹重用他,也是打算日后把唐家家业交给他的。他是明理之人,会明白的。
唐细开解一番,尹氏心中细细揣摩,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所以,倒想开不少。
娘想好了,咱们母女两个一道进京去。不管发生什么,有爹爹娘亲陪在你身边,你也无需怕。
唐细知道母亲有几分固执,决定的事情轻易改变不了,所以,也不再劝,只说:那三妹妹怎么办?
尹氏说:悦儿就暂时送去你大姐家去。
母女俩既然做了决定,便打算趁早收拾一番早早出发进京。所以,次日一早,尹氏便带着次女幺女乘车去了长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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