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既然他没那个意思,何故都要深更半夜了,却一直赖着不走?
唐细也不说话,只垂着脑袋安安静静坐在一边,有些气鼓鼓的。她气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吵不闹,但就是不理人。
从前在榆桐的时候,闺房里也不是没闹过别扭。
见她气了,朱佑廷伸手去轻轻捏了捏她细薄的面皮。唐细不让他碰,甩开了他手。朱佑廷就笑起来,倒是挺有些开心的样子。
闺房逗乐,多少有些以前在榆桐时候的样子。
朱佑廷虽不是冲着睡她来的,但一番闹下来,他心倒是痒了。他虽说不贪于女色,但终究也是俗人,是吃五谷肉糜的,男女之事,他拒绝不了。
所以,再抬眼看过来的时候,他目色倒是深了些。
唐细却还不知道,只撵人走:夜深了,殿下还是要保重身子,早些回去歇着吧。
朱佑廷:既然你留孤,孤今儿便不走了。
唐细惊了,望过来,内心腹语:什么时候留你的?
把她面上惊恐之色尽收眼底,朱佑廷浑然不在意。从炕上立起身子来往外间走去,显然是吩咐丫鬟们备热汤去。
目视着那修挺高大的身子,唐细咬了咬唇,总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从前他若贪婪她敢打他,可现在不敢。不过好在眼前的男人还算体恤她,没有过分折腾她。
但即便如此,一番劳累下来,唐细也还是累得彻底睡了过去。
太子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次日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秋凉打水伺候她洗漱,秋意替她更衣梳妆。
拾掇好后,唐细去了母亲尹氏那里。
昨儿的事情,尹氏自然知道。尹氏总觉得是自己闺女受了委屈,如今无名无份的搁在外头,太子还来过夜,这算怎么回事?
给一个名分,难道就这么难吗?还非得攀尹家的门。
若是嫌他们唐家门第低,配不上东宫,他们也不想高攀,早早说清楚得了。如今不清不楚的,传出去多难听。
唐细就知道母亲要胡思乱想,所以特意赶着来宽慰她。
唐细故技重施,又把话题引去了还留在榆桐的姐姐和妹妹身上。榆桐那边前两日来了信,信上说会尽快赶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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