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图个新鲜嘛,我也不求别的,就想要一匹正统的草原千里马,我跟我大哥说了好些日子,他一直不松口,没办法,只能找你了。”
“本王也没法子,所有的贡品皆要上报,且这次由太子负责,你死了这心吧。”
段长舟一听,立马就蔫了。
“我就是想试试正经草原马,怎么就这么难……”
贺谦不再理他,眼神又不自主的飘向了窗户的方向。
那边,韶卓跟着王嬷嬷上了楼,王嬷嬷招手喊来了一人,“这就是那晚在五楼守夜的小二,也是照顾沈娘子平时起居的下人。”
韶卓立马来了精神,这不就是重要证人嘛。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二毕恭毕敬:“奴没有名字,姐姐们都唤我麻吏。”
“麻吏?”韶卓口中重复了一遍,几乎能想象到他被悦曲楼这些人呼来喝去的样子,每个人嘴中肯定都不停的催促他麻利些麻利些,久而久之,就成了人的名字。
再看面前这人,像是十六七岁,却因为发育不良显得矮小,瘦瘦弱弱的,也像个女子。
真是个可怜人。
“麻吏,你在把那晚的经过同几位大人说说。”
“是。”虽然这些话他可能说了无数遍,但麻吏还是从头到尾的重新讲了一遍。
“你是说沈氏是亥时三刻准时回的房,你为何记得这般清楚?”韶卓的问题一针见血。
那小二倒也如实说道:“奴每天亥时三刻准时得给沈娘子送燕窝,那天刚端着燕窝走到门口,就瞧见娘子进了房门。”
“那你的燕窝呢?”
“奴敲了门,结果娘子说她乏了不想用了,就让奴退下了。”
“所以,你便是从那时候起,再也没见到沈娘子出来?”
“是。”
韶卓看了看五楼尽头的那个房间,那就是沈娘子的屋子。
“去看看吧。”
麻吏带路,几人到了沈氏生前住的房间,房门紧闭,这里已经被人打扫过了。
“之前那位大人来了几次,说是证物都取完了,这我们小店也要做生意……就都打扫干净了……”王嬷嬷解释道。
韶卓也表示理解并未多说,门开了,刚一进去,就觉得这屋子格外的凉。
“沈娘子生前也算是悦曲楼的头牌吧,为何不选一间朝向好些的房子,这屋子这么阴冷,冬日可怎受得了。”韶卓问道。
“官爷有所不知,我对沈娘子可从来不克扣,只是她性子有些怪,我也想分最好的房间给她,可她就认准了这间,还说自己喜静,就想在尽头。”
韶卓没再继续问了,在这屋里转了转。
屋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这屋子靠西还有一扇窗,现下是紧闭的。
韶卓走到床边,打开窗户探出头去看了看,这一看,还真被她看出了点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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