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阉人,他一想到韶柔竟然相信了那些鬼话要连夜出宫,心中的愤懑更甚,只觉得那点惩罚太轻,就应该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说出去多么可笑啊,堂堂帝王,站在着偏殿的二楼,竟然不敢靠近那庭院一步。
为什么?
无非是怕她再见到自己,脸上的恐惧和失望,今日她能相信那个阉人的话,就说明她不信自己。
也?是……
从一年前的那个雨夜开始,没有一天?,他的手上没有沾上人血,往后,还会去做更多。
罢了……
屋里的小太监们都退了下?去,这屋子里连盏灯也?没掌,黑漆漆的,贺谦却早已习惯,二月的晚上冷风依然刺骨,他就这样默默的站在窗前,宛如一尊雕塑。
韶柔回了琅庭轩,也?一直一言不发,阿元和艾芝瞧在眼里,都默默的叹气。
本是一对良人,老天?爷偏要多加磋磨。
“女君……要不,您去见见陛下?吧……”
韶柔猛地抬头,眼神又急又气,“我?为什么要去?”
阿元道:“奴婢总觉得,今天?那个太监是骗人的,方才?瞧禁军的意思,陛下?也?未下?过旨意……且又是姜顺公公亲自来留人的,陛下?他不会这样对韶家的。”
韶柔别开眼,脸上写满了倔强,她当?然确定了王胜说的都是鬼话,但即使这样她也?不要去找他,凭什么啊,方才?姜顺传话时?,左一个太皇太后,右一个太皇太后,就是偏偏不说他。
他既然躲着,那自己才?不要上赶着去见人。
更何况,那个什么曼曼公主,现在也?在皇宫,韶柔就是憋死,也?不会走?出这一步!
阿元和艾芝对视一眼,都瞧见彼此眼里的无奈,只好上前,将下?午收拾的东西又全都物归原处,又将房里全都收拾的妥妥当?当?,这才?伺候韶柔歇下?了。
次日一早,姜富就愁眉苦脸的准备去找人收拾翊坤宫,他清点了一批看起来靠谱的小太监,准备拨过去伺候着。
贺谦从偏殿上走?了下?来。
“陛下?。”
“去慈宁宫。”
姜富愣了愣,只好先将这事搁置下?,赶紧跟了上去。
太皇太后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他了,当?下?就老泪纵横,抓着贺谦的手不肯放开。
“孙儿?不孝,让皇祖母担心了。”
太皇太后一边点头,一边哽咽道:“无碍,无碍,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青玉也?跟着擦眼泪,安慰道:“现在不都好了嘛,太皇太后,您应该宽心才?是,怎么又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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