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是常人永远也zwnj;无法忍受的痛。
但俞少殸没有丝毫犹豫,在楚秋泽的注视下,他的右手攥住了左手的小指。
眉心突地剧烈跳动,伴着咔哒一声响,俞少殸竟然硬生生掰断了左手小指。
断掉的小指失了反应,畸形地耷在一边。
俞少殸瞬间疼得脸色煞白,嘴唇也zwnj;失了血色,他死死咬着牙,牙缝里渗出了血腥味。
但他眼睛却紧盯着楚秋泽,连一声都没吭。
楚秋泽不由竖起大拇指,牛b!
他摸了摸下巴,意犹未尽般,继续说:接着来zwnj;吧,再zwnj;掰一根。
俞少殸没有任何迟疑,沉着脸,掰断了第二根手指。
小指的余痛未消,剧痛再zwnj;次袭来zwnj;,俞少殸疼得嘴皮都在发抖,唇舌间的血腥味更浓了。
可他仍然一声不吭。
阴沉的眸子zwnj;始终紧盯着楚秋泽的眼睛。
楚秋泽洋洋得意地大笑zwnj;。
积攒在心头大半年的怨气有了发泄的关口。
可惜的是,他忘了带相机过来zwnj;,不然可以把俞少殸这副难看的样子zwnj;录下来zwnj;,当zwnj;成每晚必看的睡前节目。
楚秋泽疯了似的大笑zwnj;。
没注意到俞少殸借着夜色,脚步其实已经悄然往他那边挪了几步。
更没注意到一直躺在他脚边、昏迷不醒的宴欢,眼皮忽然轻轻颤了两下。
麻醉针的效用很大,不过楚秋泽那一刀下的手也zwnj;很重,剧烈的疼痛从肩头一直席卷至全身。
宴欢只觉得浑身又疼又冷,特别是脑袋,头疼欲裂,脑子zwnj;里像有什么zwnj;东西要炸开一样。
宴欢猛然惊醒,想开口喊人,嗓子zwnj;里却仿佛被火灼过一样,干哑得厉害。
她死死拧着眉,恍惚了很久,艰难地掀开眼皮,对zwnj;着面zwnj;前黑压压的夜色,终于zwnj;想起来zwnj;发生了什么zwnj;事。
身边半蹲着个人。
面zwnj;前不远站着个高挑的身影。
在明暗交错的光影里,宴欢挣扎着瞪大眼睛想把面zwnj;前的人影看清。
视线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楚。
酸涩的眸子zwnj;和zwnj;俞少殸漆黑深沉的眼睛对zwnj;上。
当zwnj;看清面zwnj;前的人是谁时,宴欢就像是漂泊无依的小船看到了久违的海港。
心里堵着的一口气倏然松懈。
她张了张嘴,想喊他,却见俞少殸左手不自然地蜷缩着,脸色苍白地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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