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当场就急了,嗷地一嗓子喊了开你说什么?然后伸手指着白鹤染,却是问白兴言道:文国公,你要处死她?
白兴言这会儿却又改主意了,既然下了这么一道圣谕,那就说明皇上并没有打算追究白家欺君之罪。非但没有追究,反而还要促成这桩亲事,这样一来这白鹤染就有了利用价值。能跟皇上最宠爱的十皇子结亲,对他们文国公府来说是件大好事。
于是矢口否认,怎么会有那样荒谬之事,是阿染误会了。
白鹤染扭头问他,不杀我了?
白兴言皱皱眉,心下起了厌烦,没接这话,只催促她:还不快快接旨谢恩!
哦,你说不杀就不杀啊?白鹤染不乐意了,刚刚还要掐死她的,这会儿说不杀就不杀了?哪那么容易。
你什么意思?白兴言恼怒。
她却耸耸肩,轻哼了一声,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自己是死是活说了不算,这成亲嫁人还说了不算,心里挺不舒服的,所以就想说了算一回。她看看对面的江越,撇嘴道:多谢十殿下厚爱,但我不认识他,不嫁!
大胆!白兴言惊得差点儿没一巴掌拍死这个女儿,没规则的东西,这是圣旨,岂容你说不嫁就不嫁?
白家众人也听得阵阵心惊,一个个看傻子一样地看着白鹤染,心里合计着是不是在外头养了几年把这位二小姐给养傻了?
白鹤染是打定了主意语不惊人死不休,人们这一轮震惊还没过去呢,就听她又道:谁爱嫁谁嫁,我要是真死了那我管不了,但只要还活着,就谁也别想左右我的婚事。
说话间,一道冰冷的目光刺向白兴言,只一眼就惊得白兴言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那种这个女儿跟从前不一样了的感受又袭上心来。这一刻白鹤染带给他的不仅仅是陌生,竟还有那么一丝难掩的惧意。
再回过神时,刚还站在身边的白鹤染竟然已经走了,就一个人穿着带冰碴儿的大袍子往宅园里晃悠,就像个幽魂。
他心下惧意更甚。
为了打消那种莫名奇妙的恐惧,他索性指着白鹤染越走越远的背影破口大骂没教养的东西,不识好歹的小畜生!
白花颜也跟着来了句:有爹生没娘养的小贱人!
谁知这一骂到把那江越骂急眼了,嗷地一嗓子就尖叫起来:大胆!竟敢辱骂尊王妃?你们白家人是疯了不成?
白兴言赶紧吓一哆嗦,赶紧解释:公公,她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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