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郎,要不怎说你是个宝贝呢。”
她挂着得逞的笑,趁他不备又刮了刮他的鼻梁,旋即退到他对面。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裴蓠深觉自己次次都被她耍的团团转。便狠下心,预备拉过她好生交代一番。
他几步上前,就要去扯她,当然是控制着不伤到她的。可谁知这会儿裘晚棠见他真恼了,矮□想要躲过去,二人这么一动作,裴蓠不慎扯落了她的披挂,裘晚棠却是绊到了桌脚,扑到了他身上。
这一下还没来得及让他们反应,门口的墨酝便被巨大的响声引了来,叩门问道:
“姑娘,出了何事?”
裘晚棠登时一惊,连忙推着裴蓠起来。因着匆忙,她的衣襟松泛了大半,隐隐可见被海棠缕金挑线的蜜合色肚兜所包裹的丰润峰峦,腻如羊脂,起伏不定。
裴蓠这回的脸色几乎要滴出血来,他闭上眼,屏息凝神,手掌触到那披挂,一勾一挑之间就落到裘晚棠身上,遮盖的严严实实,不露半丝春光。
“下次若再这样,我便叫人替你缝个袋子,叫你日日套在身上!”
他咬牙道,展臂勾住她后颈,就将她打横抱起来,置到床上。
“诶——”
裘晚棠想喊住他,不防他跃过窗台,即时不见了人影。
她无奈的抓着那披挂笑了,
“竟比我还怕羞。。。”
忆起裴蓠有些慌乱的身影,裘晚棠便怎么也止不住愉悦的心情。
“姑娘?”
墨酝又唤了她一声,裘晚棠醒过神来,略一踌躇,便应道:
“我出了些麻烦,你且进来。”
墨酝答了,裘晚棠就听她过了耳房,在外捣鼓了一阵。及至墨渊推门进来时,她手上已端了净面用的清水,洒了些许花露。
如今看天色已是戌时了,门院里的姑子怕都是睡着了,难为墨酝还在等着她醒来。
裘晚棠不由嗔道:
“都什么钟点了,还不去歇歇。”
墨酝湿了帕子绞干,递到裘晚棠手里,笑道:
“婢子天生是个劳碌命,姑娘不醒来,婢子怎么也睡不安稳。”
裘晚棠用帕子拭了拭面,心中颇为感动重生之嫁与林侯爷。墨渊墨酝待她,一向都这般忠心体贴,可她却没好好顾着她们,前世更是拖累了她们。
思及此,她忽然一惊,自己竟是忘了被打昏的墨渊了。她赶忙放下手里的绸帕,问道:
“墨渊如何了?可请了大夫好生安置?”
墨酝知她忧心,便连连宽慰道:
“夫人都安置好了,姐姐现今已没有大碍。只头还有些晕乏,得在床上休养几日。”
裘晚棠追问再三,确认墨渊确实安全无虞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道:
“那便好,我明日就去瞧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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