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戚氏一直被护在身后,那几个侍卫又人高马大。所以裴珩这会儿暂时还没瞧见戚氏,原本他也只是接到消息,裘晚棠出了城。又怎会料到戚氏也在一起。
裴珩只不过说说罢了,讲的难听些,就是裘晚棠像要毫发无损的随他去。他也是不肯的,她坏了那么多次事。又岂是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弟妹若是不去,为兄便只好动动刀子了。亲自请了弟妹去,可好?”
裴珩说着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尖直指裘晚棠:
“弟妹,这刀剑可不长眼。你是否是个识时务的人,就看你自个儿怎么选了。如何,可要随为兄去府上?”
他笑的露出了森森白牙,陪着那微微扭曲的神情。偏偏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感,裘晚棠如是,戚氏也如是。
“畜生。”
戚氏暗啐了一口,她是真喊了出去。只是这会儿裘晚棠真想着法子拖时间,她出去了非但不会让裴珩住手,说不得还会让他起了速战速决的念头。
“大哥想来是万事俱备了?”裘晚棠扫了四周一眼,镇定非常,“只是弟妹身边也有些人,大哥何不问问他们的意见?”
裴珩闻言,朝着那几个侍卫瞥了瞥,勾了唇道:
“这几位兄弟看着便是习武之人,我这儿正好带了些人来,不如你们一同切磋切磋——”他顿了顿,眼含威胁,“探讨武艺?”
那些侍卫与普通的自不可比,他们是精锐,不管是心性还是功夫都比之一般侍卫强上许多。裴珩这番话,吓唬吓唬那些护院还行,若是就此让他们打退堂鼓,却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侍卫首领甚么也不曾回应,他在裴蓠手下做事,自然值得裴珩的底细。除了野心大了些,还不过是个有谋无勇的,说他是谋,还抬举他了。
裴珩等了半天,那些侍卫依旧没有放弃的意思。而且还拿了鄙夷的眼神去看裴珩,这下是真把裴珩惹怒了。
“一群狗腿子罢了,还敢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嗤了一声,转过头,就把视线又落回了裘晚棠身上,“看来弟妹是不肯接受为兄的好意,这却是有些可惜了。”
裴珩啧啧叹了两声,似有惋惜。实则他掩饰的双目中满是兴奋。若不是那人让他先礼后兵。他也不会和裘晚棠废话这么久。
现在好了,终于到了他能尽情折磨裘晚棠的时候了。
显然裴珩不明白那人的意思,若说那些话也算作礼的话,这天下的威胁就全成了诚恳相邀了。再说,那人只让他办不成,就挟了裘晚棠回去。何时说过伤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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