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檀被晾在一旁，呆站了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走到杨久缘身边，看了她一会，摸了摸她的脑袋，“原来你会哭啊。”
杨久缘懒得理他，压力和眼泪一起往外流。眼前的废纸堆成了小山，可她却没有听到孟檀说出第二句话。
渐渐地，她止住哭，吸了吸鼻子，往身边望。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神满是迷茫。
“你怎么连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啊？”杨久缘忽然破涕为笑，又踹了他一脚，“换了别人早把你扔出去了。”
孟檀也笑，是苦笑，他摇了摇头，“我不会安慰人。”
杨久缘欣赏他的诚实，如果她遇上这种场面，反应可能比他还拘谨。她向后靠，一手搭在孟檀的肩膀，侧头看他：“你没有安慰过你妹妹吗？”
“她很好哄，”孟檀说，“一根棒棒糖或者一顿外卖就不生气了。我们也没怎么闹过矛盾。”
杨久缘若有所思：“我也有妹妹。她生气起来不是一般的可怕，我就一直躲着，等她气消了就没事了，所以，我也没安慰过人。”
孟檀试探地握住她的手，她没有拒绝。“她多大了？”他有点飘飘然。
杨久缘想了想，“今年应该二十七了吧……”她眼睛一亮，贴在孟檀耳边对他说，“如果我告诉她我交的男朋友比她年纪还小，她又要生气了。”
孟檀被她突如其来的气息弄得耳朵痒，看见她的眼神，心也开始痒。
他们就这么和好了？
他还不太能接受突如其来的梦幻现实。
但杨久缘就在他身边，他逐渐躁动的情绪促使他向她的唇越靠越近。
然后她捂住嘴，向后撤了一些。
“不好意思，和好第一天，禁止接吻。”杨久缘的声音含混。孟檀虽然失望，但也只能改变位置亲在她额头。
“我们挺像的。”他说。
“哪像？”
“都没办法好好服软。”
杨久缘笑了笑，“你不是行动派吗？”
“我想逼你承认来着。”孟檀与她十指相扣，摩挲着她的大拇指，“怎么也要折磨你一段时间，让你来求我，然后我再好心地接受你。”
“有没有人说过你不是个好孩子？”杨久缘问。孟檀笑着说：“谁说我是了？他瞎。”
杨久缘又问：“那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孟檀张口，又很快把嘴闭上。杨久缘猜测：“你想我了吧。”
“不然我为什么大晚上跑过来？我直到九点还在加班。”孟檀瞪了她一眼。
之后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杨久缘把电视调台到晚间新闻，靠在孟檀身上看手机。他碰碰她的头发，有些迟疑地问：“我们算确定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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