χyūsんūщū.CC 番外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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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

这一天时尔下班要早些,正在沙发上抱着儿子亲热的时候,路子及就喊保姆把儿子抱走了,然后给她看了摔得七零八碎的风铃和信封。

“事情就是这样的。”路子及神色淡淡的,瞧不出喜怒来。

时尔看了看那些东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盖子合上,轻飘飘的说了句:“没关系,回头送到店里让人粘上就好了。”

当晚,时尔明显察觉到了路子及掩藏的压抑情绪。

他把时尔压在身下,一次次的亲吻,一遍遍的撞击,明明情绪的低沉的,可身体的反应却异常亢奋。

时尔全身都湿哒哒的,带着腥甜的潮湿,被路子及送上一轮接着一轮的高潮。

路子及动情的舔她眉眼和嘴唇,每次进入她,看她被他操的连眼眸都雾蒙蒙的蒙上一层水汽,他都恨不得和她一起死在床上。

他想告诉她,不要看别人,不要触碰别人,不要对别人笑,不要思念别的什么人。

可他,不敢。

要真论时间,那个人甚至比他陪伴时尔的时间要长些,甚至于,那个人给时尔带来的全部都是欢乐,那个人从头到尾,怀揣赤子之心,手捧火般真情。

不像他

路子及只能,正常些,装的再正常些,小心翼翼的守着像是偷来的爱人,把所有的暴烈和痴怨埋进深不见底的海里。

柳月快从树梢上退下的时候,时尔才从湿淋淋的性爱中抽身出来,她累的睁不开眼,一歪脑袋就能陷入混沌的睡眠中。

路子及舍不得再折腾她去洗澡,用湿毛巾把时尔擦干净,把人抱进怀里哄着睡觉,还是没忍住不时亲亲她的耳垂和眼睫。

“不要了。”时尔哼唧着呢喃。

路子及即便把人拢在怀里,那种随时都会被放弃的巨大恐惧感仍如影随形,其实他也明白时尔做的事完全没问题,是他自己太害怕失去。

他什袭珍藏的亲吻已经熟睡的时尔,想说“我爱你”,都觉得这三个太轻太浅。

争吵发生在几天后的一次探班中,路子及带着儿子去找时尔,一家三口一起出午饭,在餐厅碰见了许久没碰面的一个工作上的伙伴。

对方和十熠只合作过一次,但是过程还算愉快,而且在三年前就嫁去新西兰了,此番是带着老公回来看看父母的,所以对信息接收比较滞后,以为路子及就是传说中时总那个年纪很小的白姓男友。

“白先生是吧,果然和传言中的一样一表人才,儿子长得真是可爱,跟您很像!”对方赞赏道。

时尔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听见路子及笑着回说:“谢谢,不过他的眼睛更像妈妈。”

他没有解释半句。

时尔眉头皱了起来,突然打断了对方的发言,礼貌而疏离的说:“不好意思,我先生姓路,您大概是记错了。”

回到办公室,路子及仍然像是什么都发生一样,还同时尔说起了前几天和薛教授通话的事情。

时尔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状况,就顺着路子及的话说下去:“其实我本来也想跟你说这件事的,如果薛教授能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路子及回:“小斑马怎么办?”

时尔说话不过脑子,随口就说:“可以请保姆,要不然把吴妈接过来也行,你一直在家窝着总不算回事儿。”

其实她的本意是,路子及在医学方面有很高的天赋,不应该被浪费,她希望他在他专业的领域发光发热,也舍不得他因为家庭而蹉跎一生。

可话说出口,却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路子及抱着孩子的手有些僵硬,“你不喜欢我在家里吗?”

不喜欢?怎么可能,回了家就看见一大一小一只猫,就能有口热乎饭吃,床上让人伺候的浑身都舒坦,说白了人一辈子追求的也不过就是这点东西。

可时尔舍不得,她还记得薛教授说起路子及时骄傲的神情,记得那些师弟师妹看见路子及时的仰慕之态,在时尔心里,路子及就合该光芒万丈,合该骄傲的站在众人仰望的顶峰。

可时尔到底不是从前的时尔了,这些肉麻到激情万丈的话,她没办法像是以前那样毫不羞涩的说出口,她更愿意去做,她愿意做路子及坚实的依仗。ρǒ⒅ɡν.cǒм(po18gv.com)

正巧来了客人要招待,时尔走过去给父子俩一人一个吻,没注意到路子及的心情变化,只说了一句:“没有的事,你想怎么样都好,乖,先回家吧,我今晚可能要加班了。”

因为新的项目,时尔没日没夜的忙了快一个星期,其中有三个晚上甚至是在公司睡的,等到终于能歇下来,她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睡个昏天暗地。

从七点开始睡的后果就是,时尔在半夜两点的时候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感觉到了路子及搂着她又亲又哄,现下真的清醒了却没看见人。

她揉了揉眼下床去找人,最后隔着落地窗,看见了在院子里抽烟的路子及。

他抽烟的姿势很熟练,侧脸的轮廓在青色烟雾的笼盖下愈发精致,整个画面明明是漂亮又迷人的,可时尔生生想起来自俄国十九世纪的一副世界名画——《墓地上空》。

灰暗的色调下,有无波的河、暗绿的草地,以及零星的墓碑,布满阴云的天空死死地包围着这一切,满目都是沉重的哀伤。

时尔还记得路子及第一次抽烟的时候,那时的他即便性格也是闷的,但眼眸中是遮挡不住的生机勃勃,抢过她的烟吸了一口,呛得死去活来,赖在她身上软软的撒娇。

不像现在这样,即便过得再幸福,即便脚下的土地坚实稳固,他也难掩如履薄冰的步伐。

时尔心疼的厉害。

她被幸福包裹太久,向路子及索取爱索取的太过理所当然,忘了他有一颗比她更需要呵护的心脏。

其实她怎么不明白源源不断的明信片和包裹有多让人难堪,只是她满心的愧疚让她刻意忽略,从而把这种压力全部推向路子及。

她站在路子及的痛苦上享受着他给予的宽容和退让。

这一切不过源于爱。

不同于屋内的恒温,凌晨的院子里是冷的,空气潮湿的厉害,路子及的发丝上都粘上一些水汽。

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时尔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路子及是在突然间感觉到源源不绝注进身体的暖意的,他身体僵了几秒,刚想调整表情转身对时尔笑一笑,就听见她柔声喊了句:“老公。”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罢了,路子及却突然间有些受不住了,甚至连喉头都有些哽咽,他没敢回头,就这么任由时尔抱着,压抑着,应了一声“嗯”。

“你听过大兔子和小兔子的故事吗?”

“什么?”

“小兔子对大兔子说,它爱它,有这里到月亮那么多。大兔子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老公,你是我的小兔子。”

路子及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眼中雾气昭昭,还倒影着半空中的月,“乱讲,我才是大兔子。”

时尔搂着路子及的腰轻轻的笑 popo :“那我们都是大兔子,好不好?”

“好。”

我们都是大兔子,我们爱对方,永远比对方想象的要更多更多。

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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