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捂着肚子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有些疼。”
齐云楚立刻起身,“我去找太医!”
“红袖已经去了。”
她话音刚落,红袖与太医一块儿匆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稳婆。
张太医连忙上前替她诊脉,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只是月份大了,马上要到产期,胎儿下沉,小腹会疼痛明显无甚大碍。陛下需多走动走动,生产的时候容易些。”
秦姒放下心来,一抬头就瞧见坐在一旁的齐云楚面色惨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齐云楚紧紧握着她的手,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张太医又交代了几句,这才退下。
张太医走后,他抱着她,哑声道:“姒姒,我害怕。”
他心中全然没了之前的喜悦,“早知道,不生孩子了。”
她一向能忍,现在还未生都疼成这样,也不知将来生的时候会有多疼。
秦姒拉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你这样说,她会不高兴。”
她肚子里的小娃娃应景似得踢了他一下。齐云楚顿觉愧疚,抚摸着她的肚子,低声道:“姒姒,谢谢你。”
这世上,一个女子肯替一个男子孕育孩子,这是多么厚重的情意。
尤其是她这样的女子,他便是做再多也不能够还她这份情。
在接下来几日,齐云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按照太医的嘱咐早晚用膳后在牵着她在园中散步,睡觉的时候更是老老实实的睡在她脚踏上,有一点儿动静就连忙起身服侍,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秦姒瞧着他实在是过分紧张,就连红袖也忍不住打趣:“我怎么瞧着生孩子的好像是齐世子。”
齐云楚却不以为然,每每瞧着她起居越发困难,恨不能以身代之。
秦姒有时候瞧着他那个模样,总觉得那日以造反的名义进燕京城,一身杀伐之气的男子不是他。
她真羡慕她的孩子,有天底下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父亲。
她同时又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母亲,怀着她的时候是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只能同肚子里的小娃娃说说话。
只是每每想到她生产完以后的事情……
她甚至不敢想。
如此又过了几日,临近产期,她小腹压迫感甚重,行动也越发不便,只恨不得赶紧生下腹中孩儿,早早做了解脱才是。
齐云楚比她还要紧张,每日处理完公务便将稳婆等一众相干的人叫来仔仔细细的询问需要注意的事项,将所有备好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漏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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