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慌得厉害,可?是木已成舟,我们结婚了,说什么都晚了。” “那段时间,我不敢跟她说话,甚至连眼?神交流的勇气都没有,我逃避跟她所有的接触,我几乎不回家,回家时也都尽量躲着她,怕我不经意间哪个举动让她不喜欢了,怕她突然就走到我面前,告诉我她反悔了,她要跟我离婚。”
“我自作自受,把自己陷进了一场凌迟里。我们的婚姻也不像是婚姻,就只是一天天疏离地挨着日子,平时我们交流很少,只有每个月10号,我以?看望贺秋兰的名义载她去一趟碧秀园,偶尔打着演戏的幌子,我可?以?牵她的手,给她披一件衣服。”
“那是我一个月里唯一有借口能亲近她的一天,除此之外,我再不敢有任何越界。” “日子一天天走着,有时候我也会想,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好不容易换来跟她这段强扭的关系,可?结了婚又怎么样,依然只是一潭死水罢了。” “我们之间从没有过一丁点的进展,她没有想法,而我没有勇气。我好像总是在犹豫,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我们还?是在原地踏步,跟三年之前没任何区别?。”
“其实我清楚自己在犹豫什么,我跟她之间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了。” “我不确定?陈炀在她心里还?遗留了多少影子,也不确定?她还?有没有多余的位置可?以?分些给我,时间拖得太?久,渐渐地连我自己也开始动摇,我时常回想跟她重逢的那天,记得那时我满脑子只想着把她留住,可?那想法又是从何而来呢?是因为还?喜欢她,还?是单纯地、只是源自一份旷日弥久的执念。”
“我怕我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只是执念作祟,怕我以?为自己还?喜欢她,实则也没那么喜欢,更多也只是累积的不甘。” “而她本?来就那么脆弱了,又哪里还?经得起再一次的差错,所以?那时我下定?决心——如果不够坚定?,那就干脆不要再打扰她。”
“后?来我真?就那么一直跟她保持距离,现在看来,我有多久迟迟不敢确认自己的心意,我就浪费了多少原本?可?以?跟她好好相处的时间。” “怪那十年太?长吧,十年哪那么容易忘。她回到我身边时浑身都是伤,我本?能地只想先保护好她……根本?做不到任性地孤注一掷。”
他声?音轻悠悠的,仍旧保持那个双手交握的姿势。我看向他的侧脸,他垂着眼?,眼?尾有些发红,窗外的夕阳也在落了,大概是被夕阳染了色。 “那么最后?你是怎样确认了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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