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屑的语气让陶谦装不下去了,脸上隐现怒气,“你这是看不上宣国公府?我看你是太年轻,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平民百姓的世界有多残酷。你以前混得如鱼得水都是因着你的身份,今后你不是世子,你以为还有人会理你?”
“那是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不识好歹!”陶谦冷声道,“你要走便走,那个姑娘必须回宣国公府。国公府的名誉容不得你肆意践踏。”
陶睿嗤笑一声,“践踏国公府名誉的是你的夫人,你的儿子,如今还要加上一个你。我和福喜都不稀罕宣国公府,你们别来招惹我们,这件事自然就能揭过去,不要没事找事。”
陶谦放了狠话,“你若执意如此,别怪我不念旧情。”
陶睿已经不耐烦了,手指在桌上一下接一下的敲动,干脆跟他说明白点,“你不惹我,我也不会搭理你,你要是非找我麻烦,那我恐怕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事情就此作罢你就是损害点名声,日后还有机会补救,你非要遮遮掩掩,做这做那,什么都不想损失,全要让我背锅,那我就弄死你。”
陶睿上身前倾,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是吓唬你,是说到做到。你不要以为我没这个本事,我本事大着呢,是你从来没了解过我。”
陶谦打了个激灵,随即又为自己害怕的表现恼怒,拍桌而起,“放肆!你竟敢这般同我说话!我偌大的宣国公府难道还会怕你个黄毛小儿?你未免也太自大了些。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陶谦拂袖而去,隔壁的陶金、齐朗等人急忙走过来,关心地问陶睿怎么样。
陶睿喝口茶,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事,是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非要碰钉子。这种听不懂人话的我见得多了,不必理会。”
几人一愣,齐朗坐到他对面就哈哈大笑,“谨之你缺不缺德?他要是知道你说他听不懂人话,保管气得胡子都立起来。你也不怕别人说道你。”
“怕什么,这里都是自己人,难道你们还会传出去?”陶睿一句话说的几人心里熨帖,都笑起来。
陶睿看看天色起身道:“收拾差不多咱们就走吧,今日入新居,要好好庆祝庆祝。”
陶旺财迟疑道:“睿儿,我方才听青松说,你租的宅院很大,租金贵得很。要不还是租个小的吧,你在这住着,我们几个回村里去,京城离西山村走路两个时辰就到了……”
陶睿上前扶住他,带着他往外走,笑说:“爷爷,银钱的事你不用发愁,我如今用的银钱都是一日之内赚到的,我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我是敢花肯定都能赚回来。往后咱家都住在京城,一家子在一处团团圆圆多好?要是您想乡亲了,您也说了京城离村子不远,想回去就回去看看。”
陶金忙说:“家里还有地,还有养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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