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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冰窖的屋内,宁玥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
“哎你说这都几天了,三小姐怎么还不醒?”
“我要是她,巴不得一辈子昏迷才好,谁乐意嫁给一个废物?我听说呀,胤郡王都克死三任未婚妻了,反正她嫁过去也是个死,倒不如这样赖在娘家好了。”
三小姐?胤郡王?
她们在说什么?
宁玥睁大眼,看了看有些熟悉的屋子,却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哪里。
这时,她又听到了那个明明娇美却让她觉着刺耳的声音。
“人家好歹是皇上亲封的郡王,怎么委屈她了?她一药罐子不说,还有个疯子娘亲,依我看,能做郡王妃,她合该在梦里偷着笑呢!”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道严厉的妇人话音:“吵什么吵?都不用干活吗?我看灶台上的灰都没擦!一天不说你们就给我偷懒!拿钱不干事,尽吃干饭!傻了吗?还杵着?去啊!把灰擦干净了,碗洗了,衣服也给收了!”
这声,好像是……钟妈妈?
“哼!就你勤快!”那娇滴滴的丫鬟跺跺脚,拉着同伴走掉了。
“不像话!”钟妈妈打了帘子进来,将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后,发现床上空了,当即吓了一跳!随后又见自家小姐坐在铜镜前,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小姐你醒了啊?怎么也不披件衣裳?”一边说着,她一边拿了棉袄给宁玥穿上。
宁玥看看铜镜中的自己,又看看同样年轻了许多的钟妈妈,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你……掐我一下。”
钟妈妈一愣:“啊?”
“算了,我自己掐。”宁玥说着,果然在脸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咝!
真疼!
不是做梦,她真的变小了,还有钟妈妈,也明显年轻了。
她放下手,盯着掌心的纹路看了半晌,怔怔地问:“钟妈妈,今年是哪一年?”
钟妈妈见小姐不大对劲,忙摸了摸她额头,不烫,才说道:“西凉二百一十年,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西凉二百一十年,她命运发生重大转折的一年。
这一年她被聘给西凉第一废柴为妻,以换取她二姐嫁给西凉第一将军。
这一年她退掉了胤郡王的亲,将中山王府得罪得干干净净。
这一年她被庶母逼出家门,偶遇了那个成为她一世劫难的男人。
这一年娘亲为找寻她,半夜溜出院子,掉进水中淹死。
这一年父亲惊闻噩耗,冒雪从边关赶回,半路遭袭,被敌军用乱箭射死……
她一生所有的悲剧都始于这一年,也许是上天有眼,也许是她命不该绝,她竟然在悲剧发生之前,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既如此,她绝不会浪费上天给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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