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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抬头,看见胡育颜盯着她那儿,一副就想笑的模样,还捂嘴,“不好意思,血给你掰出来了!”

“去你的,”雪银河腿踢过来被他捉住脚踝,雪银河扳,“还不快扶我起来!”

胡育颜起身,扶什么扶,干脆一把把她抱起来直接往洗手间走,雪银河手指着自己的包儿直叫“卫生巾!”胡育颜又抱着她走过去,她捞起自己的包儿,胡育颜笑着顽皮地抱着她冲向洗手间“都漏咯都漏咯!”雪银河直捶他。

雪银河要关小格子门,胡育颜说“关什么关,又不是没看过。麻利点,你脱下来我给你递毛巾。”雪银河噘嘴,还是半掩着门。她丢出来的血裤子血毛巾都是胡育颜给她洗了,有换的卫生巾没有干净内裤怎么办?只有将就地穿他干净的。

胡育颜搂着她的脖子两人一起往外走,低头低声,“我两现在是穿一条裤子的了。”低笑。雪银河拐他腰一把,他没正经一躲,又搂紧,“上次叫你去看看童心路,有收获吧。”

雪银河还是领他这个情的,点点头,“谢谢你。”

他单手由搂她的脖子滑到搂住她胳膊,握了握,“真得小心,童心路很不好。”

“我知道。”

嗯,知道是知道,但是有些人的“下线”真不是你“知道”两个字就能了解,实在太突破,看不到底一样——

周四,下班了,雪银河正在收拾自己的包儿准备走了,同事喊住她,“银河,今天文涵生日,一块儿聚聚。”

“好。”雪银河爽快就答应了。

也是为她着想吧,为了易于工作,整幢议会大厦除了高层晓得她的身份,很少有人晓得她是议长的准儿媳。这样真的很好,她和同事们的关系很容易融洽。雪银河是个极容易和人相处的人,工作一段时间,同事关系就处理得很好了。

文涵生日,一早就知道了,雪银河还随了份子的。都是些年轻人,一商量嗨一次,去夜店玩儿吧。

夜店,会是雪银河陌生的地方么?显然不是。

在汉州,雪银河因着老王的缘故,曾,也算夜店女王了。

老王,全名王座。

人如其名,真是坐在王座上的人,老红三代了。

他家住在汉州机场附近的别墅区,小区入口很窄,谁去,门口的保安都会问你“是不是来找王老师的”。太多人有求于他了。

灯红酒绿里,雪银河不由就想起老王穿着单衣站在家门口的环形花园前的样子——比起20多年前她初识他,王座一定壮了很多。虚岁50的王座笑说自己是文化老人,可以总结自己的一生了。

一进门就是他的书房,黑色的地板,有时候他的猫走过,都不易觉察。书桌笔记本旁,放着他女儿的照片。王座不吝表达对猫的喜爱,他说自己还会拍电影——拿着DV拍家里那只满地游走的猫,拍完了就放到网上。

王座语速很快,一秒钟可以讲六七个字。而他的家里一直放着音乐,声音很大,他的说话音总能刚好盖过音乐声。他爱听刘索拉的原创音乐、听王菲的歌、听电子音乐;他看《十三棵泡桐》、《三峡好人》,甚至被禁掉的足本《颐和园》,“床上戏拍得牛逼极了”;他说自己对“全世界都娱乐化了”的说法没有感觉,家里的电视每天都开着,静音状态,来来回回是凤凰卫视、央视十套和法制频道——

“银河,该你了,”

“哦,”银河回过神,拿起酒杯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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