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犬戎族已再不成气候。
边关至少可保百年平静。
消息在边关传开,边关所有的老百姓都欢欣鼓舞,一批批来劳军的络绎不绝,比过年还要高兴。
温落晚自然也就不用躲在军营腹地军医所在的营帐区中,而是搬来了离主帐不远的营帐之中。
这座营帐应该是云寒特意为她收拾的。
虽然是在铁血的军中,可是,这座营帐还是布置得分外安逸舒适,以满着闺阁女儿的气息。雕花红木拔步床上铺着雪白的狐皮,纱帐是冰绡散花纱,不远处的乌木鎏金梳妆台上放着螺钿银镜、紫檀描金三层梳妆盒、象牙梳子、还摆着上好的胭脂水粉
不远处的紫檀水滴圆桌上摆着一对儿缠枝寒梅瓶,瓶中各插着一只怒放的朱砂红梅,带着淡淡的花香。
也不知道这梅花是云寒从何寻来。
这样一个柔和温婉的营帐与冷硬铁血的军营真是格格不入。
温落晚坐在梳妆台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自己一头秀发。
她千里奔赴边关,公主府侍卫护她一人已是吃力,又如何能再带一人。再说,温落晚也不忍心绿漪跟着她吃苦,因此,就算绿漪如何撒娇哭求,温落晚都没有带上她。
此时的温落晚也庆幸自己没有带上她,否则,若是绿漪遇到狼群,还不得吓坏了?!
只不过,绿漪不在身边,她真是拿自己的头发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的头发养得很好,很长,柔顺光滑如绸缎一般。
以前在车上的时候,她还可以以行路方便为由,只梳个简单的农女的辫子,可是,现在,好歹都安稳下来了,云寒也差人为她购买了新的头面发簪她若是仍只是简单梳妆似乎是不太好,有些失礼,可是,让她自己为自己梳上温婉雅致的发髻,温落晚咬了咬下唇,这可太难了。
咬到下唇,猛然又让温落晚想起那昨晚那人的轻轻一吻。
瞬间,脸红似四月桃花。
心中有气,但大部份却是羞的。
对于云寒招呼也不打就吻了她一事儿,温落晚心有乱麻,又羞又气。
原还以为他是谪仙杀神,却没想也是个登徒子。
温落晚恨恨自语。
原本,云寒进来后就一直对她格守礼教,说话也有几步之遥,温落晚还当他已是一军主帅,自然应有一番气度,还在心里赞叹来着,却不想,云寒招呼都不打一个,吻就落了下来。
这下她是完了,不嫁也得嫁了。
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给吻了?!她到底还是归了云寒。
啪!
登徒子!
心里恼极,温落晚气得将手中的象牙玉梳拍在了梳妆台上。
晚晚
身后帐帘一动,云寒抬脚走了进来。
他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将温落晚的话听了满耳。
想也知道晚晚口中的那个登徒子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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