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梁氏将她这困倦理解成了另一种意味,含笑同她道,我就说你这样的样貌,必定能入得了王爷的眼。
南云捧着杯子愣了片刻,方才领会到梁氏这话的深意,正想同她解释,却被打断了。
像是为了安她的心,梁氏又道:我已经让人又送了些银钱到你家去,等过几日那位大夫回了京,我便立即托关系请他去为你娘诊治。
先前梁氏提过这位大夫,但却是在暗示南云快些行动,如今听闻了南云夜宿正院的事,她觉得事成,便乐得兑现承诺。
南云解释的说辞都到了嘴边,但听了梁氏这话后,心中一动,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这件事情,只要她不说,便不会再有人知道。
可若是将实情告知,保不准梁氏就要改主意了
南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由着她误解,默认下了此事:那就多谢姨母了。
不必同我客气,梁氏打量着她,语气很是和善,你若是缺什么、想要什么,尽管同我提。至于王爷那边也要趁热打铁才是。
换而言之,也就是让南云想办法要个名分。
南云垂下眼睫掩去情绪,低低地应了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原以为这件事之后能得个喘息的功夫,结果一转眼,更难的事情就来了。
名分?一想到这俩字,南云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说出去的话就好比泼出去的水,她也不可能再去把梁氏找回来,告诉她,方才我是骗你的,其实我在正院那一夜什么都没做,宁王殿下没把我罚了赶出府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只能自作自受。
南云在屋中发着愣,横竖已经告了假,不必出去帮忙干活。她虽一向不在乎旁人怎么说,但这时候也不想再出门去,由着众人指指点点。
但逃避终归只是一时的,等到晚间同屋的人回来,便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昨夜的事,甚至还有旁屋的寻着借口过来。
南云并不想同她们闹僵,所以纵然不想提,也只能耐着性子圆过去。
饶是如此,仍旧有人不满地抱怨道:南云,你怎么同我们还遮遮掩掩的啊?这事儿阖府上下都知道了,你就别在这儿打太极了。
南云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可说的?
那人分明已经看出南云的不耐,但仗着她性子好,从不会动怒,还是又起哄问道:你就同我们说说,是怎么得了王爷宠幸的?王爷可许了你什么?
这话实在是过了些,若是换了旁人,只怕立时就要翻脸了。
南云抿了抿唇,语气生硬道:我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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