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乱作一团,若是再闹下去,谁都得不好去。
柳婶声色俱厉地喝退了众人,强行停下了此事,将小桃带走去见管家。
晓玉从香囊中摸了块糖来,给了南云,又问:你这两日都没怎么进食,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张罗点来。
南云谢了她的好意,但却并没要,只推说自己太累了,想要歇息。
晓玉没了法子,只得离开。
等她走后,南云木然地坐了会儿,将那衣裳摊开来慢慢抚平,叠了起来。
其实说起来,不过是一件旧衣而已,旁人听了怕是都要觉得她矫情的。可对她而言,这却意味着许多。
可再怎么珍视,终归也没留住。
就好比她那曾经无忧无虑的时光,一片狼藉,惨淡收场。
家破人亡这三年,她以为自己已经把心磨得很硬,吃苦也好,旁人非议也好,她都能撑过去。
可如今看着这衣裳,却几乎要落下泪来。
不过到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将那衣裳收拾起来放到了枕边,和衣睡了过去。但第二日却没能起来,直接病倒了。
她发热发得厉害,同屋的丫鬟不敢耽搁,连忙告诉了柳婶,又回了管家请了大夫来看。
折腾了一整日,直到晚间,烧才渐渐退了些。
你怎么就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晓玉端了粥来,又是担心又是后怕,还好缓过来了。
南云接过碗来自己小口喝着,无声地笑了笑:不妨事。
还不妨事?你看看你
话还没说完,就有敲门声响起,晓玉只得歇了话,上前去开门。
来的竟然是煮茗。
啊,云姐姐你这煮茗虽知道南云病了,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憔悴,顿了顿,又笑道,不过啊,我倒是带了个好东西来。
什么?晓玉看着他手上捧的那托盘,好奇道。
这个啊,是王爷让我送来的。说着,煮茗掀开了上面防尘的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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