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看了片刻,抬手抚了抚南云的脸颊,心中犹自思量着。
前日南云遣送来的信中,也不过是撒娇讨饶的说辞, 并不曾提及自己要去做什么。他那时一笑置之,并没太放在心上,可如今从南云的反应来看,绝非是什么小事。
可能有什么事情让她这般牵肠挂肚的?
不多时,南云已经沉沉睡去,也不知是惦记着什么,睡梦间眉头都是微微皱着的,看起来很是烦恼的样子。
萧元景忍不住点了点她的眉心,指尖顺势划过,轻轻地描摹了她的眉。南云睡得沉,对此毫无所觉,倒是方便了他的动作。
萧元景倒也没嫌无趣,绕了缕长发把玩着,等到南云轻轻地侧了侧身,松开手后,他方才轻手轻脚地起了身,到外间去了。
白芷在外间候着,一见萧元景出来,当即就绷紧了神经。
出乎意料的是,萧元景并没直接问她昨日的事情,而是漫不经心地吩咐道:着小厨房去备好饭菜,等到娘娘醒来就立时送过来。我看她那模样,怕是压根没吃什么东西。
白芷抿了抿唇:是。
萧元景猜得的确没错,从昨日到如今,南云的确是没吃多少,若不是有桑榆在一旁强压着,只怕还会更少。
一想到这个,白芷便愈发慌了,毕竟这也算是她的疏漏。诚然这件事并非因她而起,可没伺候好主子,总是要担责任的。
但萧元景并没这个心情去追究这点事,更何况他也清楚南云的性情,平素里再怎么好说话,真到执拗起来,绝非是一个侍女能劝得动的。
她昨日,做什么去了?萧元景问。
该来的还是来了
白芷一激灵,她埋下头咬着唇,犹豫片刻后,硬着头皮答道:还请王爷恕罪,回来时,娘娘着意嘱咐了,不准我将昨日之事同任何人提起。
听了这话,萧元景扫了她一眼,并没说话,脸上的神情也让人捉摸不透。
白芷只觉得腿脚都是软的,可还是硬挺着没松口。
毕竟她如今是在南云身边伺候着的,算是南云的人。若南云没提,那也就算了,可既然是着意嘱咐了,她就不能转头就将服侍的主子给卖了。
更何况白芷也是暗自掂量过的,以王爷对侧妃的看重程度来说,搬出侧妃的话来,应当不会有太大的妨碍才对。
也正因此,她才敢大着胆子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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