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连忙应了下来。
这边说话间,桑榆已经注意到她们的到来,先是惊喜道:伯母,您何时来的京城?快来里边坐。而后又向着南云道,你这是怎么了,还得小心翼翼的。
南云同她卖关子道:你猜?
此时铺子中并没客人,桑榆到里间去沏茶来,不甚在意道:少卖关子,才不猜呢。
哦,因为啊南云拖长了声音,倚在柜台旁笑道,我有孕了。
里边静默了一瞬,随即就是桑榆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又是震惊又是高兴的,连沏了一半的茶都顾不上了,快步走到南云面前上下打量这:果真?你莫不是同我开玩笑吧?
南云对她这震惊的模样很是满意:我怎么会拿这事哄你?
桑榆看起来高兴得很,先是道了贺,而后转而又埋怨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天地良心,我昨日方才知道的,今日就巴巴地来知会你了。南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哭笑不得地辩解道,若说起来,连王爷都还不知道呢。
听此,桑榆陡然就平衡了,甚至没顾得上去问萧元景做什么去了。她上手摸了摸南云平摊的小腹,小心翼翼的,随即又说道:等你的孩子生下来,我要当干娘。
好好好,南云没有半分犹豫就应了下来,而后含笑推她,别顾着看了,如今才一个月,能看出些什么来?
桑榆横了她一样,这才又去沏了茶来。
姜母打量着这铺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打理得也是井井有条,足见用心。她从桑榆那里接过茶水来,坐定了,同桑榆聊些家常话。
南云并不觉着累,但还是被桑榆给按了下来,坐着歇息。她托着腮,漫无目的地四下看着,时不时地插句话。
姜母先是问了桑朴已经定了的亲事,等到知晓吉日已定后,转而就拐到了桑榆身上。作为上了个点年纪的长辈,催婚总是在所难免的,只不过不似桑家父母那般强硬就是。
桑榆也没厌烦,只笑道:并没遇着合心意的。
那倒也不急,慢慢挑就是,等到缘分到了自然就好了。姜母开解道。
南云则是忍不住同桑榆嘀咕了句:今日倒是没见着容公子,他可是有什么事要忙?
听她提起容安,桑榆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我怎么知道?兴许是总算没了耐性,不来了,少年人原就没什么长性的。
南云:
这话乍听起来倒也没错,可她总觉着桑榆这反应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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