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宵是有口难言,曾经某一瞬间他也想过,这个女儿生下来就是给他惹事儿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倘若顾宁月不说,顾宵可能在以后的某一刻还这么想,让顾宁月自生自灭算了。可顾宁月这般流着泪控诉,却让顾宵想起了那寥寥不多的父女之情。
这个女儿他抱过,哄过,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屋子里转圈,下朝的时候特意停下马车买过小零嘴玩具,就是为了让她笑一笑,叫一声爹爹。她喜欢待在姨娘身边顾宵便亲自同魏荀芬说,顾宵敢说四个女儿,顾宁月最得他的宠爱。
看着顾宁月如今的样子,顾宵忍不住回想起当初那么豆丁大的小人在他腿边转圈的样子。
顾宵回过神,道,月儿你别这么说,好好养病,好好在家里养病,莫管其他事。
顾宁月的眼泪越流越多,她道,养不好了。
顾宵没听明白,什么养不好了?
顾宁月道,父亲没听清还是没听明白,女儿是说身子养不好了病养不好了,您没听大夫怎么说吗?女儿以后不能有孩子了,这辈子都不能有了,身体受了寒,命不久矣,哪怕勉强多活几年,也是一身病痛!
顾宵道,不会的,有大夫的,好好调养自会好的,你还这么小,怎么会命不久矣呢?
顾宁月道,您出去吧
顾宵道,月儿,你听为父说,府里有的是好药材,只要你好好吃药,自会好的,你
顾宁月道,您出去!
顾宵从房间里出去,外头,魏荀芬正同大夫说话,顾宵气不打一出来,若不是魏荀芬非要整治顾宁月,他又怎么会让顾宁月去祠堂里抄佛经。
魏荀芬瞥了顾宵一眼,道,相爷可是有话要说?
大夫下人都在,顾宵压了压心中的怒火,道,你同我到书房来!
魏荀芬跟了上去。
关上门,顾宵便把书案上的砚台摔到地上。那砚台厚重古朴,在地上咕噜了两圈便停住了,完好无损。
魏荀芬瞄了一眼,道,相爷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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