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尾啊,哥哥是心痛,不是手痛,你呼手没用的,还有啊,尾尾啊,你手上都是油,你还摸哥哥!秦年年痛心疾首,把剩下的蛋黄酥几口吃掉,走,哥哥带你去洗手。
秦年年根本想不到,这么多年以来他过的都是这种日子。以前更没觉得难以忍受,可是跟秦尾尾比过之后,他觉得他真的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太难了
秦年年一想他被他爹大清早无情地叫起,就能想到他娘温声细语地喊妹妹起床,他卯时起,妹妹辰时起,他上一天的课晚上还要写大字看书,妹妹可能窝在娘亲的怀里听故事,也许不是听故事秦年年心怀期冀地问道,尾尾,你晚上的时候都做什么呀?
晚上呀,听娘亲讲门捷列夫的故事,听完故事之后听娘亲就唱《虫儿飞》哄我睡觉啦!秦尾尾不知道为什么哥哥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咽了咽口水,道,哦,以前还讲别的故事,最近听的是门捷列夫,嗯,还会唱《小星星》《蜗牛与黄鹂鸟》!
亲妹插刀,尤为致命。
秦年年点点头,好的哦,尾尾你不要说了,哥哥现在就带你去洗脏爪子。
秦尾尾道,才不脏呢,哥哥你要再说我手手脏,我就抹到你的衣服上。
秦年年,
到了晚上,秦年年本应该写半个多时辰的大字,然后再看半个时辰的书。父子俩在书房里个看个的,互不干扰,看完书,把书房收拾好,然后秦御带秦年年去睡觉。
秦御大概不知道还有哄人睡觉这一步,看着秦年年自己铺好床,乖乖躺上去闭上眼睛,秦御便把灯给熄了,只留外间的一盏,关上门,去外面等顾宁舒。以前的时候还会说几个字,现在连字都不说了。
以前说的字也极其简单,大概就是闭眼,睡觉闭眼这种,虽然秦御话少,但无论春夏秋冬,都会习惯性地给秦年年掖被子。
秦年年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心里感动地一塌糊涂,我爹面冷心热,虽然话不多,但心里始终记挂着我这个儿子,怕我冷,怕我冻着,一直给我掖被子。
秦年年恨自己的年少无知。
写过字,秦年年心不在焉地翻着书,书上一堆方块字,秦年年看都懒得看,凳子上就像长了钉子,他心里想,尾尾现在在做什么啊,是在听故事呢,还是在听歌呢,好想听《蜗与黄鹂鸟》啊,我已经好长好长时间没听过这首歌啦,调调是什么样来着,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的
秦曜宁。
秦年年止住思绪,回神道,爹,什么事?
秦御问道,你唱歌做什么?
秦年年觉得可能是自己一不小心把歌给唱出来了,他暗道了一声不好,爹,我是高兴,高兴才唱的,儿子昨天犯了错,但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儿子了,您消气了,所以我特别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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