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丞相此话略带警告之意,但警告之人并非是定南王,而是当今圣上,如今陈丞相大权独揽,在朝中党羽众多,是赵衍的心腹大患,但他一直没有等到好的时机除掉丞相府,不然也不会让陈丞相活的这么久。
赵衍当然明白陈丞相说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不想让大阎得罪南疆而已。
定南王名义上是镇守南疆大阎亲封的王爷,但是朝廷众人都知道,南疆地域辽阔,衣食无忧,不仅善用奇兵,而且还能养蛊傍身,杀人与无形之中,可以说南疆根本不在大阎的管辖之内,反而还是只有可能吞掉大阎的老虎。
陈丞相这么说却是以为赵衍老糊涂竟然如此挑衅南疆,现在还不是和大阎开战的时机,故陈丞相才会有此一说。
本来这话是向着定南王的,定南王理应感谢陈丞相为他说话,可定南王却面色淡然的说了句差点把陈丞相气吐血的话,“丞相今日是喝醉了吧,怎能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微臣是陛下亲封的定南王,自然是大阎的臣子,而丞相却说微臣是客,你这意思不就是陷害我们南疆,说我们南疆想要造反与大阎平起平坐么。”
说的好!一些陈丞相的死对头都不禁在心底拍手称快,太解气了,毕竟朝中能让陈丞相如此吃瘪的人除了门府不出的殷凌峰,便无人再与之匹敌。
陈丞相被定南王一番呛声,尽管心底噎着气,但面上仍然滴水不漏,并无气馁,“是本官老糊涂了,忘记南疆早已归顺大阎,自甘微臣,倒是本官说错话了。”
“既然丞相觉得自己已经老糊涂,那就把丞相的位子让出来换个年轻点的便是。”定南王的语气里满是取笑,一点都不忌讳这是在朝堂之上,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这话一出,饶是陈丞相定力好藏的深,此刻也不禁变了脸色,而一旁的钦国侯见状眉头紧皱脑袋里快速思考着要不要帮丞相一把,想想现在倒是投靠陈丞相背后端王的好时机,最终出列道:“禀皇上,定南王此话有失偏颇,丞相乃是圣上亲封掌管六部的一等品阶,定南王这样说岂不是在质疑皇上的决定,所以还请定南王收回这些话。”
定南王如剑的眉峰微微皱了下,眼底不易察觉的划过一丝不悦,声音缓慢,“原来是钦国侯,你不过是个小小侯爷,圣上都还没开口,哪里轮得到你来说教本王。”
“放肆!”一直坐在上位的赵衍终于出声,肃然的面容上全是不耐,声音暗沉,“定南王,这里是大阎朝廷众臣议事的金銮殿,不是你的南疆,你眼里可还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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