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崇左绷着脸示意秦云深继续说。
“户部是个油水差事,明眼人都知道端王从中受益良多,户部尚书的脑子里有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儿,也是不能说的话,端王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下户部尚书,虽然他可以派人灭口,但他疑心重,害怕户部尚书留有后手,到时候牵连自己岂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放肆!满嘴胡言乱语!端王殿下岂是你我可以在背后议论之人?今日看在殷凌峰的面子我不上报殿下,你若再不识好歹,休要怪我不客气!”廉崇左不怒自威,语气不悦。
秦云深见状也不急,面色从容道:“大人为何不听我说完,我若说端王准备对廉府唯一的香火动手,大人还不愿意听吗?”
廉崇左不禁愣了下,沉着脸,圆目微瞪,最终道:“说下去。”
“大人曾经有两个儿子,一个得了紧病不到二十岁便英年早逝,另一个是因为办案招人嫉恨,夜路遭了害,年仅三十便丢了命,不过二少爷却为您留下廉家传承香火的小孙子,这事众人皆知,也知晓小孙子对大人您的重要性,所以端王为了让您办案时徇私枉法,就给您演了一场戏,先是派人绑架您的小孙子,然后自己出面负伤救下小孙子,为的就是让您还他一个人情。”
上一世户部尚书落狱后,本来应该吐出很多事,牵连出许多在朝的大臣,但端王使了这个计使廉崇左徇私枉法,保住户部尚书性命的同时,又将其他牵扯出来的官员罪名瞒了下来,只判朱家满门抄斩血债血偿,并未牵连九族,户部尚书则被撤下官职,贬为平民,若是公事公办,户部尚书难逃一死。
廉崇左听罢满脸震惊,怒意冲天,但他无法判断秦云深所说真假。
秦云深知道廉崇左是怎么想的,微微一笑,“我想端王大概就要在这几天动手,您不必纠结我说的是真是假,待到端王动手的那一日大人不就知道无痕所言非虚,话已带到,无痕告辞。”
廉崇左挑起眼皮,声音沉重,“慢着。”
秦云深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为何要告诉本官,天上没有白掉馅饼的事情,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廉崇左一点都不信秦云深别无所求。
秦云深笑容清浅,一双眸光亮四射,“无痕并不想从大人这得到什么,只愿大人以后对得起‘明镜高悬’‘公明廉威’这八个大字。”
从廉府出来后,秦云深向城南的贫民街走去,看着这里百姓贫苦的画面,心底有些不忍,但他却无能为力,哪里都有穷人和富人,这无可避免。
一转身便看到巷口站有一人,那人身穿白色锦衣,长长的青丝随意束起,轮廓硬朗,眉峰如剑,眸若深谭,他瞧着秦云深目光炽热如火,深色的唇缓缓勾起,下一瞬便肆无忌惮的笑着,此刻的他英俊逼人,放荡不羁。
秦云深的眸光顿了顿,低下眼眸,每一次见到他都会觉得是天上缥缈的云雾,夜湖水里的映月,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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