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沈千濯被人抓住衣裳往后拉,他回过头,发现是荷叶那个小丫鬟,对方哭得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即便害怕,仍旧试图阻止他:“夫人,夫人喜欢爷,一定会回来的!”
“她没有回来。”沈千濯冷漠地点出事实。
他给了她一个月的期限,但纪青菱并没有应约。
“夫人…夫人一定是有事情,被绊住了!”荷叶睁着眼说瞎话,“等解决完事情,夫人一定会回来的!”
她并不清楚纪青菱为何不回来,但为了救荷花,荷叶只能这样说,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沈千濯的手松开了。
扑通一声,荷花落到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捂住脖子剧烈咳嗽起来,荷叶扑过去,流着泪替她拍打后背。
沈千濯只淡淡看了一眼,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自己下去上药,不要让她看见。”
荷花:“…是。”
第二日,大年三十,一年中的最后一天。
肥料的实施,使得楚国的粮食大增产,国库丰盈,又有威武将军平定北疆战乱,百姓得以安居乐意,举国上下可谓歌舞升平,
加上皇上病情好转,因此便在这一日于宫中设宴,款待自己的臣子,与民同乐。
沈千濯扫掉肩头的雪,出门前,望着沈府门口厚厚的雪,留下遗风。
他早早到了皇宫,照例先去拜见皇上,当初推举叶神医的缘故,皇上对沈千濯那一点点不满又消失,看见他后,笑呵呵道:“爱卿来了,听说昨日爱卿行了侧正之礼,今日可有将夫人一起带来?”
沈千濯垂下眼:“纪氏身体不适,怕冲撞了贵人,且微臣有私心,便让其在家中休息,还请皇上饶命。”
“呵呵,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这样。”皇上大笑,对他来说,臣子有牵挂才是好事,无欲无求反而不好把控。
君臣简单聊了几句,之后便一同去宴席上。
因为沈千濯地位的上升,许多墙头草官员不免开始动了巴结的心思,期间一直过来敬酒,沈千濯偶尔喝一杯,大多数时候理都不理,这让众人又是头疼,又是恨得牙痒痒,半晌,只能在心底咒骂一声,呸,看看其他官员,个个携带家眷,唯独他孤身一人,真是活该啊!
皇上的宴席,众人不敢提前退席,一直到三十的夜晚,沈千濯才坐上马车回府。
刚到门口,遗风便沉默地过来。
沈千濯指尖微顿,话已出口:“回来了?”
遗风一愣,才明白沈千濯是在问纪青菱,他摇摇头:“是密室的疯女人。”
沈千濯眼中的一点点期待消失,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不怎么感兴趣地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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