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吧听说是几个世家少爷一起开的。”赵茗说到后面,脑袋卡壳了,她急急瞧了眼明舒的反应。
女人却晃着半杯的红酒,一收一放间纯与欲竞相开放。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她离开了三年。
三年,枯木逢春,小树抽芽,生命都经了几遭轮回了。再如何纠缠的缘分,也该被利落斩碎了。
赵茗心虚地灌了口酒,“说的也有道理。”
星光色的灯盏挂在每个人的头顶,仿佛他们的眼睛都能欺骗自己的灵魂倾诉白日里无法大胆说开的故事。
却不是谁都能踏入情绪节点的河流。
手机的酒杯空了几盏后,明舒起身去找左宁。小姑娘刚才跑到酒吧的外面去玩了,赵茗则在吧台坐着,和调酒师有说有笑的。
明舒走入酒吧的庭院时,才明白了赵茗先前那句“风景不错”的夸奖并非作假。
水泥墙壁借并排的竹子半遮半掩,上面泼墨成趣。草地脆生,软绵绵地含了嫩意。
远在天边的山峦空蒙,近在眼前的橡树上因为霓虹灯的映烁,荧荧斑驳。
明舒找到左宁时,小姑娘蹲在地上摸着一只小黑猫的脑袋。
满目期待中,小姑娘认真地问道:“姐姐,我们能不能把它带回家?”
明舒垂眸,看清了那只小黑猫。孱弱无助,胡须上了年纪,毛发耷拉,像一团翻倒的雪,上黑下白。
“它太老了,而且没准已经有主人了。”明舒俯身,轻声细语。
话里有真实到残忍的温柔。
好在左宁对她的性子也习惯了,小姑娘摸摸小黑猫,说:“我问过酒吧的员工了,它没有人要,所以经常跑进来偷吃东西。”
“我把它带回去,一定不影响我的工作。”左宁想了想,希望能打动明舒,“而且,你也说了,它活不了多久了。”
这时,小黑猫与左宁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喵呜了声,抬起怯懦的头,水盈盈的蓝眼睛可怜巴巴地对上明舒的目光。
女人的眸光颤动,如星子跌入水中,漾开波澜,在那片跨越时间距离的水下,又倏然不动了。
那时,她也想要养一只猫。
见明舒神色不对,左宁叫她:“姐姐?”
清脆的一声令女人挑了下眼尾,“要养的话,你得带它去做检查,吃的住的都要你自己操劳。你做的到吗?”
左宁头脑风暴一番,把相关的工作在心里过了一遍,觉得可以。
“那姐姐你给它起个名吧!”
“叫喵呜吧。”明舒弯了弯唇。
左宁把小猫抱起,对它喊了句:“喵呜?”
小猫舔了舔舌头,闷闷地发了声:“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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