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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之后, 虞蔓蔓向吕老师申请,把?自己?的课桌搬到讲台旁边,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
她向来最会撒娇,吕老师本来不同意,被她纠缠几天,最后无奈宠溺地答应了她。
裴洋又成了孤零零一个人,坐在离她五排开外的课桌上,每天一抬眸,目光就不自觉锁定了那个后脑勺。
看着她抄笔记、刷题、背书,忙得不亦乐乎。
他不可否认,心里浮现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胀感,像是她拿的那支笔笔尖,在细细地往心上戳。
那天过后,虞蔓蔓再也没有和他说过话。
远远看见他,也不会再躲,反而?如同陌生人般,擦肩而?过,或是和他前后左右的同学热情地打招呼。
只?把?他当空气,不和他说话。
是啊,连朋友都不是,又何必打招呼呢。
裴洋总会在和她背道?而?驰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她。
她的背影总是活力十足,马尾辫一扬一甩,变幻的光影落在她身上,像捉不住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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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天的光照、风的气息、蝉的鸣叫中,高考最后一场的结束铃响起。
一切就好像还在梦里,虞蔓蔓恍恍惚惚地交了英语试卷,走出考场,走廊上的同学们神?情各异。
有人像她一样,还没回过神?来,发?觉心心念念的高考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严肃神?圣。
有人在欢呼大喊,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终于得到释放。
有人面色如常,甚至有些凝重,或许是因为最后的英语作文写得太过匆忙,也或许是因为毕业匆匆,就在眼前,恍然才?察觉到。
走出校门的一刹那,虞蔓蔓心底忽然生出感触,这扇大门,她离开后,就不知何年何月会再踏入。
裴洋是和她一块出来的,他就在隔壁考场,和她一路同行。
虞蔓蔓装没看见,和他一前一后到了约好全班吃散伙饭的酒店。
已经有来得早的先喝上了,一箱箱的啤酒摞在桌旁,衬着同学们意气风发?又不舍的面庞。
忙着庆祝,也忙着道?别。
安明达和窦雨漩都选择了出国留学,还有好几个虞蔓蔓关系很近的同学,也都要去国外。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也因为年轻,这场散伙饭没有别离的伤感,而?是此起彼伏的欢笑声,热闹得很。
连安明达都喝得有点脸红,上头?后吵着要多敬吕老师的酒。
吕老师也高兴,由着他闹,其他同学见吕老师今天跟平时都不一样,胆子也渐渐变大,轮番来敬吕老师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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