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还是披头散发的。凌晨带着一把刀出来——不是神经病就是精神病。
她想着莫名笑了下,随后才想起这把刀的由来。
她之前就职于北京《时尚天下杂志》,是国内目前最大的时尚杂志。
从菜鸟到主编,孔漫在这里奉献了整整六年时间。却因为热搜,HR的人精委婉表示,上级让她休息一段时间。
孔漫当时怎么想的呢?
哦,她直接给那个龟缩在办公室里的上司丢去一份辞呈。
随后在一众新老同事晦暗不明的眼光下,收拾好东西,挺着背脊走出公司大厦。
她的自尊心让她做不出死缠烂打。
能怪什么呢?大约也只能怪自己眼瞎,识人不清罢了。
她以为也就这样了。其实不然,工作没了都还好。
随之而来更多的是,外出路人不善的眼光和指指点点,妇人们站在小区楼下的指桑骂槐。尤其是家门口随时会放着一些色.情联系方式的卡片,以及一夜起来,门口多了一些烟灰烟头等等。
这些隐藏的危机感让她在不得已需要外出时,会随身带着把刀。
没想到离开家的时候居然忘记把它放下了。
车子驶上立交,兜里手机响起来。
她捞出来,睁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白阿桃的,这才接起来。
“阿桃。”
“哎!漫漫姐,你上车了没?”
“刚上车,在去机场的路上。”
“好哦,注意安全,保管好财物呀。我老公这边也出发了。要不是今天我的课调不开,不然就我去接你啦。”
孔漫轻轻笑了一下,“没事啊,下午就见面了。”
“漫漫姐……”
“嗯?”
“别难过哦,我们这地儿小,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就当来我们这边散心啦~”
孔漫垂下眼,低低“嗯”了一声。
“好啦,别想那么多,网上的事儿无视就好,都是一群不明真相的脑残。莫跟脑残一般见识。”
“好,知道了。”
“这就对了嘛!我在大云南等着你来呀!”
“好。”
挂了电话后,孔漫放下手机,捏在手里。
这段时间,她拉黑了至少上百通骚扰辱骂的电话。
转头看着车窗外灰蒙蒙亮起的天边。
思绪散发着,有股郁郁不得志地压抑和烦闷。
到达首都机场,天已大亮。
北京的三月依旧是寒风凛冽。雾蒙蒙的天像是一层低气压,压着这个城市的人们都在努力又费力地奔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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