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和池远说合同的事情,池远给她转了一百万,后续她和傅寻止签了合同,这钱也就一直没动过,现在资产也算充裕。
许是同一个病房的缘故,和卫梓晴母亲的聊天过程中,池桃总会时不时地恍惚,回想起林青竹坐在病床上,说着相同的,希望她好好的,类似的话。
最折磨的不是所爱之人去世的时候。
而是,在生活中,不经意地几个瞬间里,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这个人还在时的画面。
对比强烈的,泡沫般的,这个人已不在的现实。
这才是最令人痛苦的地方。
池桃深吸了口气,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忍不住给池远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她梗着鼻子,极其无厘头地来了句:“爸,你一定要活得比我久。”
池远愣了下,反应过来,嘿了声:“你这丫头,是咒你自己呢还是咒我呢?”
池桃:“……”
池桃直接挂了电话。
意识到自己被负面情绪所引导,不想持续这种状况,池桃算算时间,离傅寻止下班还有不到半小时。她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往前走,打算离开这儿,去找男朋友要个抱抱。
经过前往电梯间的那个拐角,迎面撞上个白大褂的医生。
池桃下意识说了声抱歉,后撤一步,试图绕开他继续往前。
还没动,头顶传来道陌生又熟悉的男声:“池桃?”
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里的医生,池桃茫然地抬起眼。
那人顿了顿,似乎也在打量她的样子,几秒后,惊喜道:“真的是你啊!”
池桃:“?”
“你不记得我了吗。”没被认出来,那人也没不高兴,喜滋滋道,“我是宁言啊,当初因为你妈妈的病,我还安慰过你来着。”
听到名字,池桃总算想起来了。
确实是有这号人。
当时是她妈妈主治医师的助理,那会儿才刚毕业来工作,短短两年已经混成独当一面的医生了?
“没,我还在教授手下学习。”看出她的困惑,宁言挠了挠脑袋,“不过教授夸我很有天分,再过几年说不定就能独自操刀手术了!”
池桃这会儿实在没什么心情听他掰扯自己的光辉经历,毫无诚意地敷衍:“那恭喜了。”
“对了。”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转了个头,“你在这里等一下,有个东西要给你。本来很早就该给你了,你一直不来,我和教授也没你联系方式,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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