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煊径自一拂袍袖,信步前行,走。
是,奴婢遵命。琉月只得疾步跟上。
夜深人静,幽寂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高一矮两道影子投在地上,被拉得长长。
琉月一言不发,垂首敛目跟在他身后。
萧煊忽然停了下来,你走前面,带路。
琉月顺从的应了声是,朝前走去。
感觉背后有一道灼灼的视线追随着她,好不自在。暗弱的光线里,琉月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直走到那处砖墙下方,琉月停下来,转身,向萧煊一礼,奴婢不敢隐瞒王爷,奴婢是翻墙出来的,此时夜已深,从正门走恐惊动府里的人,引起不便,奴婢还是跟来时一样,翻墙回去吧。
萧煊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味,这小姑娘倒是实诚,也很敢说。
是认准了他好说话,不会治她的罪吗?
你回吧。他嗯了声。
是,奴婢告辞。
琉月如蒙大赦地松了一口气,走到墙底下,察觉到什么不对,转身就见萧煊依然云淡风轻伫立在原地。
王爷琉月巴巴望了他一眼,奴婢回了。
萧煊微扬下巴,本王亲眼看你翻过去,再走。
这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翻墙,怎么想怎么尴尬。
但她不敢说不,这位可是王府大Boss,掌握生杀大权,他一个不高兴,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琉月低应一声,弯腰搬来一块石头踮脚,脚踩上去,双手往前一伸,借力支撑,趴到墙头上,肩膀略微越过一点,紧跟着抬起右腿,骑在墙头上,左腿再抬上来,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跳下去的时候,她脸红的快要滴血。
妹的,丢死人了。
回到住处,那股饿劲儿也过了,琉月用凉水洗了把脸,上床睡觉。
第二天,天色微明,门上传来砰砰几声叩响,伴随柴房的管事李姑姑焦急的声音,琉月姑娘,你起了吗?
琉月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窗外的日光,心头一紧。
糟糕,起晚了。管事姑姑亲自来叫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姑姑,我起了。琉月朝外喊了一声,慌里慌张穿衣下床,披散着一头青丝,打开门,对不起,李姑姑,我起晚了,以后一定惊着心,不会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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