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个孩子吉人自有天相。
苏闻琢让青黛和泽兰守着院子,把门关了,又留了东无与她们一起,西言和朝生以及俞景与魏世昭夜里留下的暗卫则全部带走了。
她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翻身上马,虽然现在的雨比起之前小了很多,但骑在马上还是会被扑面的雨水迷了眼。
明明是夏日,苏闻琢的脸和手却不停的被雨水冲刷,让她一时间竟然觉得泛着刺骨的凉意,就连心里,也是凉的。
但她还是定定的看着前方,握着缰绳的手攥的很紧,身子伏低,尽量让自己在疾驰的马上也保持平稳。
苏闻琢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庆幸过自己曾经也是一个府中精心培养的名门贵女,骑术一事,她爹曾亲自教过她。
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出了城,而在他们出城后没多久,另一队人也从城门口疾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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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韩自从那日郑恒清与他说了之后便没有再见过他,但也一直在府中派人盯着俞景他们的动静。
郑恒清让人去找有经验的老农看天气,又在堤坝上动手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郑恒清是打算将俞景引到李江村然后制造一场大水,让他有来无回。
在清淮做掉俞景也是郑逢年一直的吩咐,彭韩觉得这次若是事成他们往后便可高枕无忧,不失为一劳永逸的法子。
但他没想到郑恒清竟然还会亲自过去李江村。
郑恒清这人其实颇有些自负,他与俞景年纪相仿,又是丞相的嫡孙,才学也很出众,在盛京城的公子哥里也是除了拔萃的,被不少人巴结着的。
只是俞景以一个小门小户庶子身份高中状元后便名满盛京,又得了皇上的器重,一时自然是在盛京城里风头无两,连时常围绕在郑恒清身边的几个公子哥也会谈起他。
而在郑恒清看来,他并不服俞景。
这次,大抵是想亲眼看着俞景栽在自己手上吧。
只是谁能想到,反倒引火烧身了。
彭韩接到消息的时候甚至还在床上没醒过神来。
彼时雨刚小一些,外头天亮了一点,苏闻琢正在州府衙门里等着李岩,而郑恒清留在清淮的人敲响了彭府的大门。
彭韩刚起,人还坐在床上,就听见管家来报说郑少爷的人来了,说他失踪了!
他知道郑逢年对这个嫡孙看重,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个消息还愣了一下,然后脸都没来得及洗便披了件衣服出去见人了。
没多久,便见一队人马从彭府后门快马离开。
彭韩在马上低骂了一声,觉得自己简直是流年不利,也很想掰开郑恒清的脑袋看看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跟着俞景他们上堤?!
要他说,郑恒清还是太年轻了,容易被心里的情绪牵着走,关键时候还是沉不太住气。
彭韩没有来得及再关注清淮这边州府的动向,也不知道苏闻琢已经带着人早他一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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