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心里明镜儿似的,盛紘说的话,必定是已有了什么手段,所缺的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点头。想他活了三四十年,至今连个正经的郡王之封都没有,还连累一家人过委屈日子,怎会不怨?
王爷自己也就罢了,只是可怜两位王子,听闻至今没有个像模像样的恩师教导,只怕要耽误了。盛紘幽幽一叹,目光微悯,还有王女一个女儿家,连一个哪怕县主的诰封都没有,来日谈婚论嫁,却不知她那两位好伯父肯不肯给王女寻个好人家?
住口!八王爷冲口而出,面部的肌肉隐隐地抽搐着,话音落地,他又好像放松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少顷,他承认般轻声道:本王需得想想,想想。
这是自然的。盛紘微笑,下官随时恭候。
八王爷匆匆起身,顾不得多说什么告辞之语,便向门外走去,步履散乱。及至门口,他却又回转身来,好奇地问:为何是本王?
盛紘笑容不减,却微添了一丝真挚,道:这天下之万民,终归是需要一个贤明的君主。
八王爷一怔,亦不回应,回身匆忙离去。不久,管事来福便进来禀报,说八王府有急事,王爷先回府中料理,只留下八王妃一无所知,继续在后院赴宴。
盛紘点点头说知道了。毕竟不是小事,盛紘有耐心,更有自信。而八王爷没有带走王妃,便说明他是顾念盛紘的颜面,让王妃给筵席添彩。既有此举,他的决定便已呼之欲出了。
一场开府宴,请遍蜀州官宦人家,落得主客尽欢。而不出盛紘所料,在开府宴后的第七日,八王爷独自登了门。其意,自是不言而喻。
你当日说要创造时机,且待如何?总不是要本王直接去夺嫡吧?书房被细心开辟的隔音小密室里,八王爷端了杯碧螺春轻轻嘬饮,袅袅的茶烟与清雅的沉水香萦绕在一起,沁人心扉。
盛紘失笑,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先前下官说过,两王必有一战。陛下立三王为储之心,已昭然若揭,若此时点燃一根□□,那便是翻江倒海之乱。
八王爷放下茶杯,挑眉问:何解?
盛紘食指轻轻敲击着茶几,听闻六王爷小女嘉成县主正当妙龄,六王妃正在京中择婿。
八王爷心思活泛,隐约知晓这是要在嘉成县主的婚事上做文章,因问道:本王离京已久,不知六王妃属意于哪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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