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小事,要紧的是六月初,皇后和容妃一前一后临盆,皇后添了二公主,容妃则生了三皇子。由于玉昭仪的孩子未知男女,容妃在这个原本稳固的三角形中,渐渐超脱出来,后宫诸人最会看人下菜碟儿,对容妃极尽奉承。
圣德太后派系的人,原还以为得偿所愿,先是请求晋容妃为贵妃,后又由病得一塌糊涂的圣德太后出面,去太庙又哭了一通,说自己年老孤单,想将三皇子养在颐宁宫,以后有个陪伴。
第一个要求,皇上眼睛都没眨就同意了,不过他同时也晋了玉昭仪为玉妃,理由是助玉妃安心养胎。第二个要求,理论上也同意了,三皇子养在颐宁宫,不过是养在东侧后殿的圣安太后膝下。
皇帝的心思并不难猜,他并不想为了设计容妃,白白舍了自己的儿子,任凭新封的容贵妃哭晕了都没松口。显然,这位贵妃娘娘并不具备教好皇子的资质。
腊月翩翩而至,絮软如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裹着京城一片晶莹雪白。就是这样瑞雪兆丰年的吉日,齐国公府给嫡长曾孙办了百日宴,邀请亲朋好友,作为亲家的盛紘自然是座上宾,几位连襟亲也没落下。
所谓抱孙不抱子,当日,从两淮回来的齐成远只抱着孙子不肯撒手,长久以来对盛紘子孙满堂的怨念一扫而空。经小哥儿的祖父与外祖父即齐成远和盛紘商榷半月,终于定下了名讳:齐容琛,字怀瑾,小名和哥儿。
盛紘在外席,只在明兰与乳母来接孩子时,与她遥遥一面,相视一笑。至此,明兰事事圆满,盛紘守诺不渝。
与此同时,镇抚司都尉刘正杰亲率卫队,拿了上百斤的油炮炸开京津渡口的冰面,让两淮的船队靠岸,然后亲自护送车队一路上京。足足四十条大船,装成两百辆银车,近八百多万两银子,车队绵延数十里,最前头的车到户部时,最后头那辆还没进城门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两淮盐案,皇帝大获全胜,一气摘了几十顶乌纱帽,近百家盐商受牵连其中以潜国公府为首,几乎散尽了五年的收成。齐成远不但帮皇上收齐了今年的盐税银子和去年亏空的两笔款子,还起出了多件陈年大案。待次年开春,皇帝再署专案审理,想来还能刨出不少银子。
为着表功,皇帝下旨,封顾廷烨为三等威烈伯,恩赏府邸、庄子、田地,并册其正妻张氏为一品诰命夫人。而齐国公府上体君心,由老国公出面祭告祖宗,立齐成远为世子,正式宣告爵位与大房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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