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先还安慰她,说是王爷身体抱恙,所以世子爷这段时间顾不上姑娘,回头必定会想起来的。,如此这般的话说了十来天,渐渐说不下去了。
因为江慕白回来以后,已经治好了燕王的头疼旧疾,但是秦少熙依旧没有想起昭华,似乎彻底的忘了她,再也没有提起。
珍儿发愁道:听说,世子爷最近常去春杏屋里,再不就是文姨娘和何姨娘处,外头的花酒也没少喝。哎,这可要怎么办啊?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就连给世子爷送个信儿的机会,都是没有啊。
珠儿嘟嘴抱怨,世子爷真是的,这忘性也太大了。
珍儿忙道:别瞎说!当心让王府的人听见,撕了你的嘴!
珠儿垂头丧气的,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昭华的病已经养好了。
其实就她内心深处,根本就不盼着见到秦少熙,就这么一辈子清清静静的才好。可是真要是这样下去,肯定落入冷宫一般的芳园,凄凉不说,同时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她虽然不贪慕荣华富贵,但是却心心念念,惦记着找机会杀了云柔!
杀云柔,就必须在王府有一定地位。
要有地位,就必须在秦少熙跟前得宠,方才说得上话。
这是一个无解的因果关系。
昭华心中犹豫不定,或许,她应该想办法主动出击?可是下一瞬,那种羞窘难堪的心情,便像是潮水一样席卷过来!
当初拒绝,现在有主动去找秦少熙,岂不是欲迎还拒?怕是连秦少熙都看不上吧。
可是就这么等,一日,又一日,实在是等得让人心慌。
如果又过了几天,刘婆子渐渐的不常过来了,粗使的丫头们也爱理不理的,甚至连送来的饭菜水果,都一天不如一天了。
珠儿不免着急,劝道:姑娘,这样下去可是不行啊。你不知道,早起我和姐姐去芳园看了,那里头,三、四个姑娘住一屋子,穿得陈旧不堪,吃食比咱们这儿的还不如,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
珍儿也道:吃穿差点还是其次,主要是里面凄凄惨惨的一片荒凉。我瞧着,里头有几个姑娘疯疯癫癫的,不是吃吃的笑,就是流口水,怕是早就已经疯了。
昭华苦笑道:我也想给自己找一条活路,不要连累了你们。可是,即便是我豁出去不要脸面,也不知道世子爷在哪儿啊。总不能跟没头苍蝇似的,出去逮着一个人就问,世子爷人在哪儿吧?便是我不要脸面,不怕笑话,别人也未必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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