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失笑,看了裴明泽一眼。
他垂下眼帘,似是在专注地看着棋盘,一声不吭的。往日里他见到她时,总会眼里含笑地唤她一声“婠婠”,可今日却是有些不对劲了。
想起昨夜玉禾所说的话,沈婠不禁有些担心。刚想说些什么,容铭又凑上来,小声地说道:“你的王爷今日不妥呀,一直板着张脸,活脱脱像是我欠了他银钱似的。”
裴明泽斜眼望来,容铭一摸鼻头,“也罢,你们慢慢下棋,我出去走一会。”
容铭离开后,屋里头就剩下裴明泽与沈婠两人。裴明泽抬起眼,淡道:“陪我下完这一盘棋吧。”
沈婠道:“好。”
她拈来一颗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问:“恒之可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莫非是与六皇子殿下起了争执?”
裴明泽说:“没有,我与六皇侄很好。”
沈婠一听,也不再问了,安静地与裴明泽下完了这一盘棋。跟她所料的一样,不过半刻钟黑子便已是输得一塌糊涂。
沈婠瞅瞅裴明泽,心知他定是有不顺心的事,指不定还跟自己有干系。只是瞧他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沈婠心中又有几分恼了。
沈婠道:“王爷若是没话与婠婠说,婠婠告辞便是。”
她站起来,刚走一步,裴明泽便已是拉住沈婠的手腕,握得紧紧的,沈婠无法挣脱开来。裴明泽轻声说道:“你别恼。”
沈婠道:“我没有恼。”
裴明泽说:“是我不好,我不该给你摆脸色看的。”
听到裴明泽先服了软,沈婠倒也没不怎么恼了。毕竟两人快成夫妻,如今又有个裴渊横在中间,他们两人是万万不能生什么嫌隙的,否则被裴渊钻了空子,那就得不偿失了。沈婠扭过头来,看着裴明泽的眼睛。
“嗯?为何要给我摆脸色?我哪儿得罪你了?还是说你不想跟我成亲了?后悔了?”
裴明泽急道:“不,我没这个意思。我怎会不愿跟你成亲。婠婠,这一日我都不知盼了多久。”沈婠努嘴,“那你今天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裴明泽道:“沈府里有小贼闯入,你既然心中有了猜疑,为何不先与我商量?万一你的局没有设好,你可知后果会如何?玉禾身手虽是不错,但难免有顾不上的地方。你若是有什么意外,你让我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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