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泽眼神深幽,“嗯?乐得自在?”
沈婠笑眯眯地道:“今夜不行呢。”
裴明泽面不改色地道:“我知道,你来葵水了。”
沈婠一听,耳根子又红了不少,“别说这么大声。”
裴明泽却是低笑一声,“无妨,没有人听得见。他们都在听说书。”沈婠一瞧,窗下的众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今天说书先生又在说元筹。
沈婠收回目光,缓缓地喝了口茶,方与裴明泽道:“元筹是由威远将军举荐的,恒之可知道些什么?真是让人好奇呢。听闻他性子孤僻,也不爱与人来往,升官后除了有公事之外便一直躲在府邸里。”
裴明泽微微沉吟,道:“此人的确十分孤僻,且因在沙场上被蛮夷在脸上砍了几刀后,他便是一直以面具示人。”
沈婠道:“怪不得会性子孤僻,不过这战场上的军功都是靠命取回来的,他能越级当上三品郎将也是他的本事。”
倏然有人敲了敲雅间的门,秦故进了来,低声道:“王爷,殿下有急事。”
沈婠含笑道:“去吧,我在这儿坐多一回便回府,有玉禾和若干侍卫护着出不了什么大事。”
裴明泽拍了拍沈婠的手,“我今夜早些回来陪你。”
沈婠颔首。
待裴明泽离去后,沈婠又在雅间里坐了一会,之后才离开了茶肆。马车早已在茶肆外候着,玉禾扶沈婠上了马车,玉禾问:“王妃现在是要回府吗?”
沈婠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时间尚早,去周围转转吧。”
玉禾应了声,便去吩咐车夫。
沈婠坐在马车里,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倒也觉得有趣。沈婠靠近车窗,与车外的玉禾搭着话:“玉禾呀,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为你做主找户好人家如何?”
玉禾道:“但凭王妃做主。”
沈婠笑道:“你倒是一板一眼的,若是霜雪听着了,总要脸红一番。”沈婠倏然一顿,一道熟悉的人影落入沈婠的眼底,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她使劲地擦了擦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沈婠知道自己不可能会认错人的,她与裴渊相识了两辈子,他的背影即便是化成灰了她也认得,尤其是他走路的姿势。
沈婠迅速镇定下来。
她压低声音吩咐道:“把马车靠边停。”
沈婠下了马车,带上玉禾悄悄地躲到了一处角落里。玉禾不解地问:“王妃,这是……”沈婠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玉禾明了立即噤声。
沈婠唤了一侍卫前来,又悄声吩咐了一番。
侍卫佯作步伐匆匆的模样与那道人影擦身而过,用力地撞了下那人,然后破口大骂。渐渐的,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里。
倏然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
“是元筹!”那人又肯定地说了句,“是元郎将!我认得出来的,那天众将士回城时,元郎将骑在马上的背影我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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