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泽说:“还是别走回去了。”
裴明泽吩咐道:“玉禾,去叫辆马车来。”
玉禾应了声。
沈婠揉揉太阳穴,轻声叹道:“兴许是有那么一点中暑了。不过是出来了一会就成这样,看来过阵子得让先生开些方子调理下身体。”
裴明泽道:“嗯,过几日我便让览古去寻容铭。容铭前几日还在信中说他去了林城,想来现在也不会离得太远。若是他还在的话便让他过来。”
沈婠的眼里有了丝笑意,道:“先生都三十了,还四处行医,也不知先生打算何时定下来。”
裴明泽说:“容铭是不打算成家了,他年少时便与我说过,此生只愿与医为伍,娶医为妻。本来因为我之前的怪癖,我也不曾想过要娶妻的,当时是打算待容铭老后,一起为伴。”
沈婠笑道:“现在也无妨,若是先生一生未娶,待先生老后也能与我们两夫妻结伴。”
说话间,玉禾已是叫了马车过来。
裴明泽扶了沈婠上马车,沈婠在马车里又继续说道:“先生待我们都有大恩。”沈婠弯眉一笑,“若无先生,怕是我也认识不了恒之。”
裴明泽道:“的确是。”
沈婠又道:“只不过容先生也未必会一生不娶,兴许现在只是缘分未到吧。又或许是……”话音猛地一顿,沈婠透过半开的车窗看到外面摊档里摆了好几碗的酸梅汤。
她重重地咽了口唾沫,眼睛发亮。
“停车!”
裴明泽顺着沈婠的视线一望,含笑道:“想喝酸梅汤了?”
沈婠点头。
玉禾很快便买了碗过来。
不过须臾,一碗酸梅汤就全部入了沈婠的肚里。沈婠感慨地道:“以前也不觉得酸梅汤有这么好喝……”裴明泽笑道:“不许多喝,喝多了你又闹肚子疼。”
沈婠心痒痒的,“回去让厨娘煮一锅酸梅汤,我再喝多半碗便好。”
裴明泽说:“你今日倒是有些奇怪,平日里都不见你喝酸梅汤,且今日一喝绿豆糖水便想吐。”说着,裴明泽又担心地叹道:“回去后还是先找个大夫来看看为妙。”
沈婠听了裴明泽的话,怔楞了好久。
倏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忐忑又紧张地说道:“恒……恒之,我这月的葵水是不是还没有来?”
“的确还没有来。”裴明泽想了想。
沈婠捏紧裴明泽的手腕,“恒之,我好……好像有了。”
裴明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什么?”
话音未落,裴明泽又明白过来,他惊喜地道:“怀上了?”他猛地站起,冷不丁地撞上车顶,只是他也顾不上疼了,连忙吩咐道:“车夫,走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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