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哭了一阵,三人这才从悲伤中解放出来。那坐在主座上的陶氏拿了绢帕擤了一把鼻涕,端坐着用手理了理哭得有些散乱的头发,这时候再看向面前的陶家姐弟,只觉得□□,那嗓子眼里即刻就要冒出烟了,于是唤了丫鬟过来添茶倒水,一面礼让着陶家姐弟,一面兀自先喝了大大的一口。
咳咳
姑母您
没事,老毛病了,我这嗓子说话一多就要犯疼。见陶清漪很关怀地望向自己,陶氏对着她摆了摆手。
陶氏的儿子曹居仁听到母亲这般说,脸上的表情未动,心下却思量母亲何时又添了这么个老毛病?
这样一边想一边便走到了母亲身边,轻咳了两声,道:娘,您是不是忘了什么?那少年俯下身子对着自己的母亲挤眉弄眼的做了一个眼色,与他一贯谦谦的公子形象有些出入,却又多了几份别样的可爱。
不知怎地,陶清漪看着这样的曹居仁,虽然明知道他没有朝自己望过来,但她还是心下慌乱地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就连那向来清高的头,都不自觉地低了又低,仿佛要低到脚下,低到深不见底的地下水里,漂流而去。
陶氏原本正在专注地喝水,冷不防受到儿子提醒,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白瓷杯,她朝陶清漪与陶文亨看过来去,道:你们姐弟这一路风餐露宿的,真是受苦了。今天你们好好休息,等明日你们姑丈回来,我们再好好给你们接风。
曹居仁听母亲这般说,微笑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陶家姐弟,见陶清漪只管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茶杯,他略显凉薄地嘴角轻轻抿出了一个上扬的弧度。
姑母,不必麻烦的。陶文亨闻言道。
不麻烦,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你们有什么需要你们只管跟姑母说,以后曹家就是你们的家,你们切勿跟我这个做姑母的见外。陶氏抿嘴一笑,一张白皙的脸上现出几丝柔和的光泽。
几个人又叙叙地说了一些话,直到陶家姐弟将要告辞离去了,陶氏望着陶清漪高挑清瘦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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