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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恪苦笑:表兄,我有病,那你就没病吗?这大好的河山,又轮得到你来当圣人?!你费尽心机,就想看我当个跳梁小丑?!

萧子杞蹙了眉头,冷淡开口:我当年与你说过,若是我助你上位,你需得同意,齐魏三十年不再战

去他娘的三十年不再战!元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对着萧子杞咆哮:朕明日便派人挥师南下,打得齐人屁滚尿流!说罢这话,他突然喉中一阵腥甜,噗嗤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来。

那喷溅出的血有一些溅到了萧子杞身上,萧子杞嫌恶地蹙了蹙眉头。

疯子。他蹙着眉头道。

那元恪见他对自己如此下结论,一张脸上先是大笑,而后一双眼睛,竟是扑扑簌簌掉下泪来:我是疯了,若不然你要朕承认什么,承认朕筹谋多年,就是一场庸俗的笑话,到头来还比不过你萧子杞大仁大义吗?元恪通红着眼睛,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落泪的行径有些软弱,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最后竟是将嘴唇也咬了破。

好在刚吐过血,他咬破嘴唇的行径无人知晓。

元恪抽噎一声,突然伸了一双带血的大手,将面前那桌案之上誊抄的药方攥在手中。他原本想要撕碎的,然后当他将这药方攥入手中,他却又有些下不去手,只握住那药方,汩汩流泪。

你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那我是什么,你又把我当什么

我不明白你可以好好跟我说,可是你呢?你把我当什么,我是傻瓜吗元恪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过了半晌,他竟是从那袖中的乾坤袋掏出一个物什。

你那么聪明,是不是,从头到尾看我,就如同一个傻瓜呢?元恪将那物什扔到萧子杞身旁。

离得近了才发现,元恪扔过来的,竟是一方小小的难人木、鲁班锁。

陈旧的九根木条,即使刷了清漆,也难以抵抗岁月的侵袭,一根根木条灰败下来,就像是那过往经年,接连消失的年少岁月。

萧子杞蹲下身来,心情有些复杂地捡了那鲁班锁。

那锁滑腻腻的,上面现下还沾了元恪的鲜血。

这东西,你还留着?

元恪没有回答,他垂着头,像一只憋了气的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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