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别生我气了。
陶清漪摇了摇头,抬手覆上他的手。
公子,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
萧子杞微笑着望着陶清漪,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等到夏天过了,我带你回洛阳看看他。曹二他罢了罢了他反握住她的手,敛下眉眼用手指头摩挲着她的手指头,一根根摩挲过去,终还是苦笑一下:其实,我当年还吃过你们的醋。
什么?陶清漪显然不解。手指头上被他摩挲的很痒,她一甩手抓了他的衣袖,别闹!
哎夫子,萧夫子!突然,一阵聒噪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二人回头去看,却见那方才河中的一众光腚孩童不知何时穿上了衣裳。一个大点的,身后跟着一帮小的,正踢踏着脚步朝着萧子杞与陶清漪跑过来。
那大点的孩子名叫阿楠,两个月前才开始跟着萧子杞学习。
那萧子杞在村中教书,所收一年仅有两条束修。他学富五车,教得也好,对待孩子更是一百二十分的耐心。村中大大小小的孩子都爱跟着他念书,就连邻村的孩子走上十几路来听他讲课的也不在少数。
此时,那阿楠首当其冲跑过来站在萧子杞面前,对着萧子杞与陶清漪叫了声夫子,师娘。他身后那一帮孩子年岁都还小,虽说撒丫子快跑,奈何腿都没有阿楠长。路只跑了一半,又看上地上的蚂蚁窝,小蜗牛,果断地放弃去追阿楠,掏蚂蚁窝、捉蜗牛去了。
夫子,阿楠有事要说。那阿楠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
南面康家庄的康文,半年前开始在夫子这里听书。他平素好学,可是所学却又无法融会贯通,我与他邻座,这些时候他总让我帮他学习,可是阿楠有些尴尬,可是他似乎天生愚笨,一个问题解释半天,他也不懂。这些天以来,夫子布置下的预习作业,皆都是我帮他在做,所以才会才会阿楠脸色一红。
萧子杞却笑了:我说我布置下的作业,为何堂上几十个学生,唯独你们两个想法相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阿楠脸色更加地红了。
阿楠认知浅薄,怕是以往没有说到点上,还请夫子莫要取笑。
萧子杞道:你虽年少,但想法颇多。有些事情,见解不同亦是好事,更何况你有时想法独到,颇有自己的见解。
阿楠的脸色更是红了。
不过萧子杞又开口,《论语述而》有云: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你教康文是好事,但是直接告诉他你自己的见解这件事,以后还是莫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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