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二娘看着奇怪,等孟彤到她身边搬柴禾时,低声问她,你怎么把米搁陶罐里煮啊?还有晚饭不是吃过了吗?你怎么又煮那么多饭?
孟彤笑了笑,也小声回道:搁陶罐里煮不怕煮糊了,而且那个也不是煮来晚上吃的,是明天早上吃的,搁在热水里煮着,只要灶火不灭,明天一早俺们起来就能有热饭吃了,还不用另外费柴禾呢。
春二娘一听不用另外费柴,便笑了起来,连带劈柴似乎都更有劲了。等春二娘把一整颗小树全部劈成柴禾,孟彤帮忙把所有柴禾都归置好,两人就着热水洗了手脸,又泡了脚,便上炕沉沉睡下。
孟彤原以为自己会睡不惯这古代的土炕,可事实上她一沾枕就睡的人事不知了。
第二天天未亮,孟彤就被春二娘起身的动静给惊醒了,她坐起身望着糊了窗纸的格子窗,外头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孟彤揉了揉眼,低声喃喃道:娘,天还没亮呢,您怎么就起来了。
春二娘道:你再睡会儿,娘该去后院浇菜了,迟了会赶不及早上做饭的。
后院?孟彤的神智瞬间清醒,一把拉住春二娘穿衣的手,有些无奈的道:娘,咱家已经被俺奶分出去单过了,您忘了吗?您以后都不用早起去后院浇菜,也不用再管俺奶他们的早饭了。
黑暗中的春二娘一下子僵住,呆呆坐了一会儿,才叹着气若有所失的喃喃道:俺都习惯了
被奴役到习惯成自然,这是何其可悲?
孟彤心中酸楚,一时也没了睡意,陪着春二娘呆坐了一会儿,倒把孟大也给弄醒了。
这下倒好,一家人全醒了。
既然大家都醒了,那咱们就起身,趁俺奶他们没还起身,咱们早点儿出门,也省得出门晚了,被他们见着了,又生出什么是非来。孟彤小声说完,便摸黑飞快的套上衣裤,钻出被窝,跳下了炕。
灶里的火早就熄了,所幸锅里的水还有些热度。
孟彤拿打火石把灶火重新烧起来,添上柴禾之后,屋子里一下就亮了起来。孟大和春二娘都起了身,春二娘手脚麻利的把炕上收拾干净,锅里的水也再次烧沸了。孟彤拿出唯一的三副碗筷用热水烫过一遍,才让春二娘帮忙把沸水里一直焖着的陶罐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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