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衍陪着她用了夜宵,这才道:我身上还有些酒气,先去沐浴一番。你自将丫鬟们叫进来洗漱就是了。
谢华晏柔柔笑了,谢道:多谢她顿了顿,迟疑了一瞬,最终接着道:夫君。
陆君衍不由一笑。他笑起来很是好看,有种仿若拥清风明月入怀的疏朗,尤其是那双眼,明亮的光芒像是在一双眸子里揉碎了满天的星辰。
谢华晏还在怔神,陆君衍已转身去吩咐人打水沐浴了。
很快,屏风后就响起了水声。
谢华晏瞥了眼屏风上的影子,羞得赶忙低下头,在床上又僵硬地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唤了婢女进来梳洗。
陆君衍出来时,谢华晏已经梳洗罢,只松松挽了个髻坐在床边等他。大红吉服却没有换下,映着龙凤红烛,昏黄烛灯下美人的眉目精致而温柔,像沉浸在一场花与月的醉梦中。
陆君衍的呼吸停滞了片刻,然后他走过来,握住了谢华晏的手,微笑:时候不早了。阿晏我们且安歇吧。
谢华晏被这般亲密的称呼惊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芙蓉暖帐,春宵一度。
谢华晏由着陆君衍将她抱去沐浴了一番,随后二人相拥入睡。
同榻而眠,交颈而卧,两个人今日才初初相识,却已经摆出了这样亲密的姿态。
沉入梦乡前,谢华晏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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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谢华晏睁开眼时发现陆君衍早已醒了,正挑了她的一缕乌发,绕在指间把玩。
谢华晏问道:几话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厉害,忙清了清嗓子才接着问:几时了?
陆君衍手上的动作不停,语含笑意:还早,你再睡会儿。
谢华晏婉拒了:今日还要去拜祭先祖和敬茶呢,还是早些起来吧。
好吧。陆君衍无奈地答了,坐起身叫了丫鬟进来。
锁烟和垂灯进来为谢华晏梳妆更衣。红衣乌发,云鬓金簪,华美中又带上了几分女子的妩媚。
陆君衍早便装扮完了,同样一身红衣,越发衬得他肤色白皙,唇如渥丹,兼之眉眼含笑,朝气蓬勃,十七少年的风仪神采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还只是十七岁,美则美矣,却还有着少年时雌雄莫辨的味道,若是及长,还不知该是怎样钟灵毓秀的姿仪。
待谢华晏梳妆罢,二人便朝祠堂而去。
谢华晏一路走一路看,永定侯府的景致与谢府当真是全然不同的两种风格。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无论如何,她心中还是会有一些对未知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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