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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深点点头。

阿年。林北辰拿起刚才随意搁在桌上的玉管笔,在手上把玩着,试探着问,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吗?

我的皇后。

曲云深猝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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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侯说是要歇息几天,这一歇息就是一个月。

他们是九月份出发的,可这一路上连连遇险,竟是临近年关了还没有渡过长江。

寒冬时节,万籁俱寂,河流已经结冰,食物也在以令人心慌的速度飞快地减少。虽然在山谷里能稍微温暖一些,但比起山下还是差得远了,生了火裹了四五件斗篷被子毯子都抵不住那逼人的刺骨寒冷。不仅仅陆君衍病得越发厉害了,就是老夫人也开始时不时地剧烈咳嗽。空气出入喉头,带出一连串沙哑的喘息,像是一个残破的风箱在艰难地发出声音。

山间的日子并不好过。

谢华晏坐在铺得厚厚的干草上,裹着厚厚的毯子。大红的斗篷帽子戴在头上,沿边镶的一圈雪白的兔毛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

她抱着双腿,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火堆,明亮的火光在那双漆黑的眸子中跃动。

永定侯夫人刚才和永定侯一道出去了,说是散步。

散步。

这样天寒地冻的时候,有什么好散步的呢?

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谢华晏垂下眼帘,浅浅一笑,笑容显得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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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头比里面更是要冷上不少,肆虐的狂风刮过两侧高峰之间狭窄的缝隙,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像是谁在声嘶力竭地哭号。

老爷,明天就动身吗?永定侯夫人扣上了斗篷的帽子,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些。

永定侯点点头: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再这么下去,不仅鑫人可能会发现我们,严寒、少食,哪个都不好受。

永定侯夫人笼在袖子里的双手攥紧了些:只有我们走?君衍他

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若是将他丢在这里,日后她在永定侯府的地位定要下降不少。

永定侯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带上君衍吧。

君和如今算是废了。一个断了腿的人,圣上是不会让他袭爵的。至于过继怎么可能?永定侯这个爵位,只能是他的子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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