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跌的失重感让霍惊弦猛然惊醒,他自千钧一发之际就地抱头一滚,卸掉了下冲的猛劲。
滚了两圈沾着一头的草屑才茫茫然地抬起头睁开眼往四周看去。
挞雷吃惊地喊声在身后响起:“将、将军!”
霍惊弦回头看见骑着马朝自己奔来的挞雷,挞雷勒马刚停步,身子就如一座山一样压了下地,撒开脚丫欢喜不已地道:“将军太好了,你怎么在这里啊!”
霍惊弦自己也疑惑道:“我怎么在这里?”
“对啊,将军你怎么在这里?”挞雷跟着反问。
须臾,挞雷又忽然一拍脑门,‘哎呀’了一声,连忙东张西望焦急道:“糟!池公子去哪里了!”
“池公子?”
“是王妃给你聘的池尚书家的女儿呀!”
“池虞她刚刚在这里?”
挞雷狂点头,“对,我就是跟着她的。”
霍惊弦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还有余热和糕点味。
原来他们两不但是穿了位置,还是同位互穿。
“今天不是应该要迁营,你怎么在这?”霍惊弦坐在地上,一手搭着膝头,大剌剌地坐在枯草荒地上,微微眯着眼,像是忽然不能习惯着塞北的日光。
挞雷没想到一上来就开始给他出要命的难题。
他搔了搔后脑勺,恨不得把身子缩小,缩小到原地消失。
可是他的身形实在是太过显眼,根本无处可藏,他抬眼瞅了瞅霍惊弦,又垂下眼看着脚边的几颗草,支支吾吾道:“铮副将说、说她是未来的世子妃,不得有失,让我守着她的安全。”
说完一句又抬眼看了看霍惊弦的脸色,见一切如初才继续道:“池小、池公子又说自己并非军中之人,不必听从将军您的命令,所以就不用遵守不得离队军令,让我带她走一条近路抄到队伍前头去,不然她就自己走。”
霍惊弦终于有了丝反应,挑着眉看他,“你没跟她说这里有狼吗?”
挞雷点头,就差拿脑袋保证说道:“老子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呃,是我说。”
“她就问我,你打不过狼吗?我说我当然打得过,她就说打得过那有什么好怕的……”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挞雷的声音在说到池虞的话时就拧小变柔,说到自己的回答时就放大变粗,抑扬顿挫、原原本本地还原自己被池虞牵着鼻子走的对话。
“她为什么要抄近路?”霍惊弦并不信,出生燕都长于世家的贵女胆子能肥到铤而走险,离队独行?
“她说骑行五十里路程那就等同于杀她一命!区区五十里而已,老子还没见过这么弱的人!”挞雷说到此,更是一拍自己大腿,“想当年我们急行军时就是十来岁的毛头小子都能跟得上大队的步伐……”
挞雷一股脑叭叭叭地数落,最后又满脸崇拜看着霍惊弦。
“嗬!这样的女子确实配不上您!”
霍惊弦起身拍了拍挞雷的肩,他看起来不像挞雷那如山一样的庞大身躯,可是站起来却见身材欣长,和挞雷就不过差了半个头的样子。
“不说她了,我们先回大队去。”
霍惊弦翻身上了绯云,伸手拍了拍它的脖颈,“你也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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